咐摆放的那个巫医,“尽量不要让这东西沾染到自己,待会儿出去以后拿到无人的地方用火烧了,否则任何人沾到,都必死无疑。” 那巫医听荀久这么一说,立即脸色凝重起来。 深吸一口气,荀久拿着银针层层缝合伤口。 扎针止血、止痛、护心脉,整个过程倒也还算顺利。 眼看着手术完成,荀久大松一口气后摘了手套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准备歇息。 负责心脉的那名巫医突然惊呼,“陛下心脉断了!” 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让还沉浸在手术完成喜悦中的所有人都呆愣住,一瞬过后,人人面色惊恐起来。 荀久屁股还没坐热,听到惊呼后腾地站起来三两步冲到手术床前,颤抖的手指慢慢扣上女帝的脉搏。 果然如巫医所说,脉搏全部断了,一点跳动的气息也无,触手冰凉得可怕。 “别慌!”荀久闭了闭眼睛后迅速睁开,尽量保持面色平静,指挥着巫医,“按照上一次我们给齐夫人护心脉的流程扎针,按摩心脏位置,别急一步一步来,我相信女帝的求生**比齐夫人还要强烈,也相信她不会就这么撒手人寰的。” 巫医们手忙脚乱,但好在荀久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她们迅速站到自己岗位上,扎针的扎针,按摩的按摩,探脉的探脉。 一盏茶的功夫后,荀久问,“上脉如何?” 负责上脉的巫医面色凝重,咬着下唇直摇头。 “下脉如何?”荀久沉着声音又问。 负责下脉的巫医也皱眉摇头。 “心脉呢?”荀久声音开始颤抖,最后一句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全断。”负责按摩心脏的巫医苍白着脸,无力垂下头。 “她……她死了……是我亲手把她给医死的?”荀久承受不住这完全出乎意料的事实,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眶含着泪花,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术床上半丝呼吸也无的女帝。 怎么会……明明每一步都做得很认真也很细致,一直到伤口缝合完都没有出现任何变故,期间女帝除了失血过多之外,并没有其他突发症状,为什么会在最后一步骤然没了呼吸? 巫医过来搀扶她,语带哭腔,“久姑娘……如今可怎么办?” 怎么办…… 这个情况完全在荀久预料之外,她此刻脑中一片混乱,只有四个字不断重复——女帝死了! 荀久睫毛微微颤抖,看了看站在旁边比她还着急的巫医们,把刚才的手术过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她很确定,巫医们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也很确定毒瘤里面的毒液分毫没有渗透到身体里,可是……女帝为什么还是死了? 踉跄着站起身,荀久坐在手术床前,一遍又一遍地去扣女帝的脉搏,然后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已经完全没有了脉动,完全没有了生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荀久无助地目光扫向巫医。 巫医们早就被吓得面无血色,此刻面对荀久的质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家主的确有意让她们趁机对女帝下手,可来之前,大祭司再三强调谁若是敢私自遵从家主的命令害死了女帝,她便让谁魂飞魄散。 故而,她们六个再三斟酌过后还是决定了听从大祭司的嘱托,手术过程中并没有对女帝做出任何动作。 然而,女帝还是毫无预兆地没了呼吸。 这也就意味着,她们七人全都要赔上性命。 抹了泪,荀久站直身子,扶着墙壁一步步往门边走去。 “久姑娘别出去!”有一个巫医赶紧唤住她,面色颓然,“一旦你走出这道门,就再也回不来了。” 荀久无力地摆摆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