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得意地对容景说:“天浮宗马上……不,说不定现在就已经不存在了,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你说什么?” 容景的视线霍然钉进了他的双眼。 剑无的眼神情不自禁地闪烁了一下,随及便有些恼怒:“我说天浮宗完了,怎么了!” 接着他又没好气地说:“你而今才十几岁,在天浮宗又没呆多久,何必那么死心塌地?我们真剑门对你的诚意也足够了,只刚一见面就邀请过你,还许下那样的名头,现在你要是应允了,先前许下的那些还是不变……” 容景任他喋喋不休,再也不看他一眼,只将搂住卓欢腰的双臂微微紧了紧。 卓欢下意识地转头看去,正好看到他询问视线,当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虽然其实她并没有读心的功能,完全看不懂容景这一眼究竟代表着什么,但她并不介意给他自己完全地支持。 况且,以容景的性子,卓欢估计他做不来什么曲折的事情。 容景吻了吻她的头发,轻轻松开了她,随及拔出了剑,直指剑无:“你先赢了我再说。” “你这是以为我赢不了你吗?” 剑无色变:“你再天才也还没天才到这个份上,可以直接无视金丹和筑基之间的差距,上次我急着离开,不过是怕陷入被你们合围的境地,讨不了好而已。” 容景不肯跟他多废话,只淡淡指出:“你们真剑门难道就只想靠天鼎宗、葬剑崖还有你的嘴让我屈服吗?” “好,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剑无有些恼羞成怒:“也好让你知道,我们真剑门看中的只是你的潜力,而不是说现在的你就值得我们忌惮了!” 一场剑修与剑修之间的战斗随及展开。 卓欢他们自觉退开,苏冰清与蓝青也各自挣脱了她的怀抱,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这不止是要为容景和剑无让出足够的场地,也是要给自己留下足够的施展空间,应对之后的种种事宜。 他们的修为并非不足以介入这样的战斗,但这只是容景和剑无之间的战斗,此刻他们能做的唯有掠阵而已。 并且,在古焰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围殴剑无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同时他们心中信心异常,容景既是敢这么说,必然就有击败剑无的把握,在正面杠上天鼎宗之前,先给真剑门一记响亮的耳光也不错! 场面既开,容景顿时不再保留,他无声端立,气势不断攀涨,剑意渐渐冲天,若不论面积仅论强度的话,殊不比对面的葬剑崖差。 剑无见此情景,一扫先前的轻视之心,变得郑重凝肃,种种惫赖竟是不翼而飞,整个人都显得空灵了起来,倒真显出了几分他名字里的那个“无”。 这样的战局,古焰只瞥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了。 他对苏冰清说:“他已经划出道来了,真剑门也接下来了,你怎么说?” 苏冰清淡淡道:“怎么,古宗主的意思是,让我也来挑战你吗?” “没这个必要。” 古焰摇头:“差一个境界或者可以搏一搏,差两个境界根本没有悬念。” “我的意思是。” 古焰居高临上地看着苏冰清:“该怎么样,你也是时候做出决断了,再拖下去并不是了局。” 苏冰清抿唇,让她屈服自然是不甘愿的,虚与委蛇种种,若是剑无没说出之前那番话也许还有可能,现在已然有了灭宗之仇——未必天浮宗真就已经被灭了,但仅就对方的意图已经可算是结下了生死大仇,让她如何才能平静地忍辱负重? 可要是她拒绝了……苏冰清担忧地看了一眼蓝青。 古焰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一眼蓝青,嘴角显出了一丝笑意:“看来我的意思你也猜着了,杀了他,我便既往不咎,以后你好好跟着我,自可一起攀上巅峰,如若不然,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这么一说,苏冰清反而轻松了下来,她原本她唯一的顾虑就是蓝青而已,勉强委曲求全也只是为了留下蓝青的性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