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了她的肩膀上,翠鸟撅着屁股,小小的红嘴轻啄她的耳垂。 张子尧的“但是”没能说完,只是微微眯起眼着迷一般盯着画儿叹息:“牛牛,看到没,这裙子啊不愧是王母娘娘穿过的裙子,这幅画绝对是我的个人巅峰之——啊啊啊啊你干嘛!” 话语未落,便见素廉将画卷移至烛火让火焰从画中央开始吞噬——张子尧瞪大了眼扑上去想要扑救,然而此时为时已晚,画非凡品,但纸张却始终是普通的纸张,一旦遇见火,便迅速蔓延燃烧起来…… 画中的歌姬先是露出惊讶表情,连连后退几步,那小鸟仿佛也受了惊吓,拼命扑打画纸,然而当火势逐渐将它们吞噬,这一切便都看不见了—— 画卷稍作片刻便化为灰烬。 张子尧:“……” 张子尧胆战心惊地盯着掉落在地的纸张裱木,两边各还挂着一点儿没烧透的画纸,他整个人像是魂都被抽光了似的双眼发直,似还没从自己的“个人巅峰之作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打击中清醒过来……而已经这般,素廉却还不肯放过,挥挥手,一团天降神火便将两截木头也烧得干干净净—— 张子尧:“……” 此时此刻,张子尧有一种想要暴揍素廉的冲动,满脑子都是熊孩子长大了不听话瞎搞事…… 张子尧:“牛牛,在我去找鸡毛掸子之前,你告诉我你这是在做什么。” 素廉:“鸡毛掸子是什么?” 张子尧:“维护爱与正义的东西。” 素廉:“你找那东西做什么?” 张子尧:“打断你的牛腿直到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糟蹋好东西——这画儿安安生生放在王府里快一年,你有什么理由把它千方百计的要回来,又一把火烧掉?你之前说要回京城办事就是说的这件事吗?烧画儿?嗯?” 素廉:“嗯。” 张子尧:“……” 他说“嗯”。 他居然还有脸“嗯”!!!! 张子尧气急,“啪”地一下拍了下茶几,茶几上的茶壶杯子“哐哐”跳起来,素廉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莫名其妙看着张子尧,张子尧挑高了眉:“你做什么要烧这画?!” “因为——” “想好了再开口。” 素廉猛地闭上嘴,停顿了下,盯着张子尧——记忆中少年似第一次发那么大火,看来他确实挺珍惜那副画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素廉还是老实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烛九阴让的。” “烛九阴让的?” “那日,他从天上回来,将我找去交代了这件事。” 张子尧想了想,好像两个人是有私聊时间——就在烛九阴海口要将他赶走之后……当时他还真的没多想那么多,为什么烛九阴与素廉谈话过后两人便统一了口径,素廉也急着带他离开那月见崖……此时,张子尧眉毛都快飞进脑门上的发际线里了:“他让你做你就做?你们俩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了?你武器也给他了是么?为什么啊……而且你为什么也不问他为什么!” “他只说对你好,我听他这样说,便答应了。”素廉停顿了下道,“看着也不像是在哄人。” “他就是个惯骗,说什么都真真儿的。” 张子尧一边说着,却皱起眉,烦躁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整理思路:这些天发生奇怪的事太多了,烛九阴突然一言不合要赶他走,火烧屁股似的;然后天上的神仙就消失了一大半;土地公公也神秘兮兮的,语焉不详…… 现在烛九阴又神神秘秘让素廉回来烧画,烧这画做什么! 这画上能有什么啊,还不就是一只翠鸟一名歌姬,撑死了还有一件—— “……” 张子尧在房间中走来走去的脚步一停。 他脸上的神情从原本的纠结变为震惊。震惊变作不安,最后,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转身去买了烧鸡橙子香炉,简单做了个贡台,点了香便靠在窗子边等候——大约是半柱香后,一只大肥猫点着步子悄咪咪跳进房间里…… 只是刚入了房,它身后的窗户便被“啪”地一下关上了! 站在窗户后面的少年跳出来一把摁住大肥猫的背部,不顾他“喵嗷喵嗷”地挣扎,提着它的尾巴将它提起来—— 太连清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对视上一双难得见凶狠的黑色瞳眸:“烛九阴在哪?他是不是还活着?他是不是因为一件名叫九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