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了。”素廉回答。 张子尧:“……” 去你奶奶的,这他妈还能睡得着,这赖皮龙的心比煤炭还黑吧? 张子尧无语了,只觉得心累,找了个借口出去散步,不愿意再待在这屋子里——想想他在这头纠结的快要发疯,某个人却在大睡特睡他就气得喘不上来气……而素廉大概是知道这会儿他心里头不爽,也没阻止他,只是说自己去找马车,之后两人便分开行动了。 张子尧一个人绕着这破烂山庄饶了几圈,心中的烦闷没有驱散。疑惑也没有得到一个好的解答——他的眉头始终没有送开过,甚至越皱越近,思绪像是一团乱麻,浑浑噩噩的…… 最后他不经意地走上了从未走过的路。 顺着那小道,他来到了一座小山坡上,小山坡上有一个凉亭,凉亭里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听说本应该在房间里睡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出现在了这里,此时大概是听见了张子尧走过来的沙沙脚步声,他回过头,有些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语气听上去并无惊喜。 张子尧的不爽又往上拔高了一个新的台阶—— “只是散步,误打误撞遇见了。” “那蠢牛呢” “找马车,”张子尧咬咬后槽牙,“咱们今晚日落便离开了。” 烛九阴沉默了下,然后点点头,淡淡道:“好。” 张子尧来到凉亭边,挨着男人坐下,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道:“你之前去哪了?为什么回来就突然发那么大脾气——我不相信光只是我又碰了那前世今生盆的事情,九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那称呼脱口而出时,凉亭中的二人都愣了愣——张子尧低下头不想说话了,烛九阴想了想突然没头没尾道:“没别的什么事,本君去了趟月老祠,原本想好奇地看看,本君那命定之人到底姓谁名谁,没想到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本君那木牌上挂着的红线居然断了。” “?” 张子尧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牵好的红线都能莫名其妙地断了,啧啧,本君想了想,这大概是天注定在告诉本君,本君这样的,还是合适孤独一生,了无牵挂……免得祸害了别人。” 张子尧的眼神变了变:“那你红线那头……原本牵着线的人是谁?” 烛九阴转过头,看着张子尧笑了笑——后者越发深邃的目光注视中,男人那双红色的瞳眸戏谑尽数褪去,他稍稍弯下身,曲起手指抬起面前少年的下颚:“不知,但本君曾经猜,大约是你。” 此时两人距离极近,那么近的距离,稍稍呼吸便尽数都是对方的气息;那么近的距离,近到张子尧几乎产生了错觉:烛九阴这么说,只是因为他是这么期望的。 张子尧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眨眨眼—— “但是它断了。”男人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带着无所谓的笑,“断了便算了吧,本君也不稀罕了……你知道本君怎么能健康长寿千万年么,就因为本君心似明镜,万花丛中过,了无牵——” 话语未落。 突然被人拽住了发鬓强行被扯着弯下腰,唇瓣被一口报复似的狠狠咬住——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技巧,只是凭借着本能胡乱冲撞啃咬,像是一只极愤怒的幼兽在撕咬着讨厌却又抛弃不得的碍眼物…… 他柔软的舌尖在男人的齿关不得要领地打转,试图将其撬开—— 烛九阴在最初的愣怔后,良久无声叹息,顺从地俯下身接受了这般粗暴又毫无技巧的索吻……他温顺地松开齿关让对方的舌尖探入,在他嚣张地一举攻入时俯首称臣,甚至耐心引导—— 直到他被一把狠狠推开。 那上一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