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君才没哭!” “——你赶紧闭嘴。” 张子尧握着点龙笔蹲在院内小池塘边,在他的脚下是一只刚刚用池水绘画而出的大狼犬,此时少年面色紧绷,方才见那犬神张着嘴仿佛随时都可能咬断烛九阴的脖子心跳都快停了,这会儿他都还没回过神来…… 水蓝色的狼犬与剩下三条红色狼犬纠缠之间,胧真却用惊讶目光看向不远处那黑发少年—— 方才这看上去身无长处的少年出手,还真在他的意料之外,只见他用腰间那杆鎏金笔,沾水作画,当一条狼犬画好,少年于地面一拍,顷刻之间便有条与犬神一模一样的水犬一跃而出! 他道是如何—— 原来,无悲城南门那叫月华头疼不已的墨兽,便是出自这个少年之手! 胧真唇角轻勾,仿佛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有趣起来,他转身将目光投向院内栏杆边早晨婢女擦完灰随手放在那的一块抹布,那抹布立刻像是有了灵魂似的跳了起来,变作了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嘀嘀咕咕着“太脏了太脏了”,扭着屁股跑到张子尧那边,伸出长长的舌头在那地面上所绘画的狼犬上舔过—— 被他舔过的地面立刻变得干涩,理所当然的,那水色狼犬便也凭空地如同被撕碎一般消失在空气中! 犬神在地上扑了个空,烛九阴见机上前又一把捏住它的脖子,正欲故技重施,突然那狼犬便在他手中化作一片薄纸,“噗”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不打了,不打了。”胧真笑着道,“这么下去可没个结果。” 烛九阴霸气一脚踩在那张落掉在地面上的人形剪纸上,冷笑:“我看不一定吧?” 胧真“喔”了一声:“是吗?那位站在池水边的少年,为何不低头看看脚下?” 张子尧立刻意识到这是在说自己,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上好像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然而当他想要动弹一下,脚踝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几道像是被利刃割破的血痕出现,滴落的血液就像是顺着某个轨道向后流淌—— 张子尧立刻不敢动了。 见了血,烛九阴也跟着心中一惊,脸上没了方才的霸道,狠狠蹙眉:“蠢牛,本君让你看好他,你就站在那发呆?” “没事,我……” “你闭嘴,若是缠在你脖子上呢?” 张子尧收声,他身边的素廉也是一脸憋闷,头一回被烛九阴责难也没有回口…… 张子尧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余光瞥见水池中,这才猛地看见原来自己的脚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缠满了银色近乎于透明的丝线,而在他身后的花丛中,潜藏着一张苍白的女人的脸,与他稍对视上,那女人勾起红唇冲他露出个妩媚的笑容—— 那张脸又消失了,只是有一根毛茸茸、节肢动物的腿于花丛间隙之间一掠而过,深褐色的花斑,就像是…… 蜘蛛的腿! 与此同时,素廉也看见了水池里的景象,他毫不犹豫用手中的剑切断了张子尧的束缚,并在空中又挥舞了两下似乎在试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张子尧震惊地抬起头看向胧真,后者后退,重新端坐于走廊之后,微笑道:“一开始便说过,咱们家的蜘蛛啊总是最热情好客的那一个,有贵客来了便先纠缠上去,就像是生怕对方一言不合便要离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垂下眼拍拍袖子。 几根银色的蜘蛛丝从他袖子上掉落——原来方才拖拽着他轻易躲过素廉长剑的便也是这些蜘蛛丝。 胧真整理好身上,又重新端坐稳当用息事宁人的语气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相信小僧是真的不想再继续打斗了呢?” “那你方才叫那几条狗出来又是什么意思,”张子尧一脸不信任,“吓唬谁呢?” “听闻三郎死讯,一时间悲伤过度,便做出了失去理智的行为,”胧真稍稍俯身,“为此,小僧感到十分抱歉。” “那你现在不气了?” “因为看见了精彩绝伦的技艺,所以便忘记生气这件事了。”胧真半真诚似的说道,“那只水犬当真精妙,小僧云游各国至今,二年前才迟迟回归云起国,却至今对于这种技艺闻所未闻……” “你叫我们来就是给你表演杂技的?”烛九阴拢着袖子冷着张臭脸,说话也相当不客气。 胧真瞥了他一眼。 然后转向张子尧笑道:“您家的式神脾气真是急躁,偏偏护主心又强,方才见您流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