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看得见你们鬼差?”烛九阴道,“还能把你们赶出来?你以为本君养的真是条狗么还能这般使——” “前些日子,那少年被外来的邪鬼附身,当夜高烧不退,噩梦缠身,恰巧窗前经过一名法力高强的大人物,顺手替他拔了秽,只是手法粗鲁生硬,让一些邪气留在少年体内,阴错阳差使得他开了阴目。”范无救面无表情道,“好巧。” 烛九阴:“……” 谢必安笑了,他一只手搭在范无救的肩膀上,看着满脸尴尬的烛九阴他笑得像是一只狐狸:“大人,那般粗鲁替您家宠物拔秽的大人物,你不会刚好认识吧?” 烛九阴从容淡定:“不认识。” 谢必安:“那只外来的邪神呢?” 烛九阴依然从容淡定:“叫本君给弄死了。” 谢必安抱拳:“不愧是烛九阴大人。” “本君又不是华佗在世,也不是什么专治疑难杂症的神仙,那种情况下除了能把它杀了还能怎么办?”烛九阴掀了掀眼皮子,“所以……他都知道了?” “看上去对您半夜去偷看他睡觉挺不满的。”谢必安道。 范无救道:“无悲城近日情况紊乱,大人若放心不下,何不亲自去看,又省得叫上一堆人围绕在那少年身边——” “本君不就叫你们去了吗?”烛九阴一脸不耐烦听说教。 谢必安一愣:“那素廉大人又是怎么回事?” 烛九阴哼了声:“臭不要脸的牛,自己要赖在那骗吃骗喝……” 范无救道:“素廉大人原来不是大人叫去的。” 烛九阴翻了翻眼睛:“当然不是。” 范无救点点头:“难怪那少年对素廉大人和颜悦色。” 谢必安笑得眼睛都快成一条缝了:“回来的路上咱还在纳闷,怎么一样是被人派来的就我和老范被嫌弃,莫不是长得不符合那小少年的眼缘,这样看来——哎呀——原来是出生不同。” 范无救到是一本正经:“解铃还需系铃人,大人须知,若有矛盾便要亲自解决……” 谢必安点点头:“哪能总趁着人睡着了才爬窗户进去偷看。” 烛九阴:“……” 烛九阴被调侃得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嘟囔了一声“行了行了”便要伸手去赶这鬼差二人组,完了拢着袖子转身随便找了个理由遁了,路过了那奈何桥,不一会儿便跑得影子都没了。 站在桥边的人平白无故免费看了场戏,喝汤的举着碗,舀汤的举着勺,这会儿还伸长了脖子各个津津有味,见烛九阴走了还恋恋不舍—— 孟婆:“那位大人怎么啦?” 谢必安:“作孽太多,碰着来收他孽帐的了。” 范无救看了谢必安一眼。 谢必安:“看什么看?” 范无救:“我没作孽为何也要被你收帐?” 谢必安用手戳戳他:“老子是为谁吊死的?” 范无救:“我为什么会淹死?因为某人迟到。” 谢必安:“哎呀……” 孟婆笑道:“都是冤家,可不也是要被放在心上了,那收帐的人才收得成帐么?你们倒是该见识见识当年我遇见那小和尚,收不成帐,便索性将那人杀了……” 范无救面无表情地摸摸自己的脖子。 谢必安拍拍他的肩膀:“不杀你。” 奈何桥边,孟婆摊前,那队伍又开始缓缓蠕动往前。 忘川河边依旧阴风怒号。 …… 阳间,无悲城内。 跟素廉证实了前一夜所遭遇皆非梦境,张子尧看着手中那本佛经发起了呆,脑海中全是那个自称叫“善”的小沙尼趴在床头同自己说话的模样。 自己还同它有问有答,欢快畅谈。 打了个寒战,张子尧爬起来恭敬地将那经书放到一边,擦了把脸便连滚带爬地出门去安排马车准备连夜离开无悲城—— 经过昨夜那样一闹,听说自己开了阴阳眼,张子尧走在无悲城内只觉得自己仿佛到了丰都鬼城般疑神疑鬼,只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