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瞥了他一眼——相当嫌弃的那种。 张子尧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哪儿得罪这位大神了。 烛九阴面沉如水:“你走开。” 张子尧:“??” 烛九阴:“本君不同好龙阳者多交谈。” 张子尧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你说啥??” 太连清:“……” 不远处,太连清空中摇晃的尾巴凝固在半空。他抬起头,金色的猫瞳缩成一条缝,全神贯注地盯着不远处那一人一画—— 听八卦。 “面对女子尖酸刻薄,面对男人却如同软泥温顺,不是好龙阳是什么?走开走开,可怜本君一路上听着两个男子柔声细语,蜜语温存,当真倒尽了胃——” “烛九阴!” “……” “我同瑞王爷柔声细语,蜜语温存?!你再说一遍?” “你同瑞王爷恬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柔声细语,蜜语温存!你同瑞王爷恬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柔声细语,蜜语温存!你同瑞王爷恬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柔声细语,蜜语温存——再说一百遍也无妨,本君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烛九阴一边说着一边煞有其事地抖抖袖子,“你看看!” 张子尧语噎,死死瞪着烛九阴,半晌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回头去看自己身后的太连清——此时此刻只见他猫尾毛刷子似的高高立起',一双金瞳炯炯有神,听八卦正听得全神贯注,目光不期然与张子尧碰撞上—— 张子尧:“……” 太连清:“……” 太连清“喵”了声,尴尬地拧开了自己的脑袋。 张子尧崩溃了:“你才好龙阳!我不好龙阳!你他娘的在土地公公面前瞎说什么呢!” 张子尧一边说一边伸手要去挠画里那嘴贱龙,后者坐在树梢上一脸不耐,腰肢柔软灵活躲避张子尧的骚扰:“太连清又不是求子观音你紧张个屁,手拿开!手拿开,哎呀……” “你才好龙阳!看你这腰软的,一看就是好龙阳!还是个下面的!” “放屁,你见过哪家龙族腰肢不柔软?你才是下面的,老子哪怕好龙阳也是上面的!况且你方才跟那个娘娘横眉冷眼的,跟个王爷说话下巴都快戳心窝里了,脸能蒸碗米饭!怎么解释?” “我跟你解释个屁!我那是因为那女人不是好人!我要给她什么好脸色!再说了那副长相你也要怜香惜玉,你怜香惜玉个屁啊,怎么没见你对我怜香惜玉?!” “再丑她也是个女人,喔呵,话说回来了,那女人是坏人,楼痕是好人?真是笑掉大牙,你眼睛叫眼屎给糊了罢——” “是个女人你就护?” “你哪只眼睛瞧见本君护了?” “你问太连清!” 张子尧咆哮着转身,只见土地公还保持着上一次他看见他时那副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的全神贯注痴呆模样,一动未动。 太连清:“……” 屋内再次陷入迷之沉默。 太连清:“……喵?” 在画里的人和站在画旁的人双重死亡凝视下,那高高竖在空中的猫尾巴尖尖勾了勾,土地公眨眨眼,显得特别不情不愿道:“二位是否需要小神……暂且回避喵?” “用不着,本君同这人可没那么多话讲。”烛九阴拧过脑袋,权当张子尧透明,冷哼道。 张子尧亦冷笑。 太连清有些个二丈摸不着头脑,尾巴摇晃了下:“那,二位是吵完了喵?” “——我们没吵。”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