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土人情,马不停蹄地奔波。 平日里苏言和送酒的铺子,一共只有两家。 一家说苏言和是晌午走的,另一家道苏言和是过了晌午离开。 苏雪桐精明,还特地问了盘横在城门边的老乞丐。 就连那老乞丐也说,前日过了晌午的时间,看见过一个瘦高个赶着驴车出了城门。 老乞丐咂着嘴,唯恐她不相信:“我跟你说啊丫头,爷爷我说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其实吧,我也不是看见了,我是闻见了。你爹……酿酒的对吧!那个味道,啧啧,大老远我就闻见了。” 这就错不了了。 如此说来,苏言和并不在城里。 司铖沿着去隆城的路走了好几遍,见人就打听。 可一个大活人出了城门,像是用了隐身术,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谭秀珠哭了几天,接受了现实。 别看苏言和软弱好欺,可他也照样是家里的顶梁柱。 苏家的顶梁柱没有了,谭秀珠往日里的泼辣劲头,也就没有了。 苏家在白木镇上别说近亲了,连远亲都没有。 苏言和的娘原先就是一寡妇,拉扯大了孩子,等到苏言和成婚,撒手而去。 谭秀珠左思右想,托了人往娘家送了封信,几天之后,她的兄长谭百辉就来了。 谭家原本是山里的猎户,就因着谭秀珠嫁给了苏言和,谭百辉才得以用妹妹的彩礼购得二亩良田。 平日里因为离的远,也不多走动。 是以,这还是苏雪桐第一次见着便宜舅舅。 这个便宜舅舅的长相可比便宜娘差远了,他的面庞漆黑,双眼浑浊,说话前总是喜欢搓着粗糙的大手。 兄妹俩见面,谭秀珠难免又痛哭一场。 苏雪桐的心里跟着发酸,一转身躲了出去。 谭百辉搓完了手,才想起安慰妹妹:“秀珠啊,往后你准备怎么办?” “大哥可有什么好主意?”请谭百辉过来,就是因着她自己拿不定主意。 苏家的日子过得虽说是小有盈余,可那是建立在苏言和的吃苦耐劳上面。 现如今苏言和不知踪影,苏家的酒铺肯定是开不下去,苏家又没有田地,谭秀珠一想起往后的生活,便愁的夜不能寐。 谭家自然是回不去,谭百辉自己还有三个孩子要养。 来前,媳妇就说了的,不许他带人回去。 谭百辉沉重地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了谭秀珠的身上。 他这妹子今年三十一岁,可因为生的漂亮,看起来顶多二十几。 按理说,妹夫也就失踪了不到一个月,说这些话还为时尚早。 可这乱七八糟的年月,要不是身不由己或者没了性命,好好的人怎么会不回家呢! 谭百辉紧皱着眉头,还是说了:“秀珠,你……有没有想过再嫁的问题?你要是问我的意见,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还年轻,桐丫儿眼看就要到嫁人的年岁了,她若是嫁了人,你孤孤零零的一个人,可要怎么活!” 谭秀珠张着嘴,讶异了片刻,脑海里的念头纷纷杂杂。 “大哥,你容我再想想。”谭秀珠很是艰难地说。 “那成,等你想好了,你让人给我捎信,我来接你们娘俩。” 谭百辉来匆匆,去也匆匆,连午饭都没用,就离开了苏家。 苏雪桐一回屋,只见谭秀珠合衣卧在炕上。 她默然无语地溜去了厨房,吃了个冷馒头。 这几日,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谭秀珠的心情不好,躺够了才会爬起来做饭。 而司铖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回来了,临走前说的是去找苏言和,就好似那肉包子打了狗,一去也不见回头。 苏雪桐也说不好这样算好还是算坏,心里不踏实的地方有太多,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又这么过了几日,谭秀珠忽然收拾起了细软,说要带苏雪桐回娘家看舅舅。 “舅舅前几日不是刚来过?”苏雪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