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瑜看他在忙,也坐不住,起身走到萧子兰身旁,要从他手中取过柴刀,道:“子兰师兄,让我来吧。” “子瑜,你别累着。”萧子兰把手中的竹子望地上一扔,把苏子瑜推回花架下,按着他坐下,“身子不好不许胡乱折腾。你在这里坐着吃东西,看我干活就行。” 苏子瑜反驳道:“子兰师兄,我……” “好了,坐着。”萧子兰伸手轻轻揉了揉苏子瑜柔软的长发,柔声道,“听话,在这里坐着就行。让你干活,那不是成了师兄的耻辱吗?” 萧子兰执意不让动,苏子瑜只得坐着,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萧子兰把竹子劈开,截成长条,在院子里围了一个小角落,打开笼子把刚买的两只小鸡放进去,转身进了屋子。 看萧子兰把活儿干完了进了屋,苏子瑜方才站起来走到小角落里,看着两只小鸡在它们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啾啾啾”地叫着,来回追逐,时而低下头找东西吃。 忽然,苏子瑜的手被一只手拉了起来。苏子瑜转过头,只见萧子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就站在自己身边,笑眯眯地往自己手心里塞了一把米,温声道:“你去喂小鸡,我去浇花草。” 苏子瑜点点头,蹲下身来把手放进小篱笆里。小鸡见了苏子瑜手中的米,都迈开小腿飞跑过来,在他手心里一下一下地啄食。小鸡没什么力气,啄在手心里轻轻的、痒痒的。 因为苏子瑜喜欢看各种各样的花草,萧子兰便将花草种满了门前的小院子,每天都要细心打理。萧子兰在一旁给院子里各式各样的花儿浇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苏子瑜。看着他开开心心喂着小鸡的样子,唇边满带着真诚的笑意。这是萧子兰二十多年以来,真正最开心的时候,也是笑得最真诚的时候。 苏子瑜喂完了小鸡,萧子兰也浇完了水,太阳渐渐西沉,天也冷了起来。萧子兰搂过苏子瑜,和他在院子里洗了手,一起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陈设干净简单,摆着各式的绿色盆景,都是苏子瑜喜欢的模样。苏子瑜跟着萧子兰上了楼,楼上的房间里躺了十几天没有被允许下过床,苏子瑜熟悉得不能更熟悉。 由于之前苏子瑜伤着,萧子兰一直就守在他身边不曾离开,只要他轻轻咳一声,半夜都会起来给他端杯热水,索性就把自己的床榻临时设在了苏子瑜的房里,以便能够随叫随到。 因此两人之前住在了一个房间内,苏子瑜进了房间,萧子兰跟着走进去,顺理成章。 然而今天苏子瑜一进房间,萧子兰便反手将门关上,从身后将人轻轻搂住,在苏子瑜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苏子瑜浑身一僵,却没有躲闪。 苏子瑜没有抗拒,萧子兰更搂紧了苏子瑜,从他的脸颊轻轻吻到耳后,轻轻吻着脖颈。苏子瑜本能地觉得不太自在,可是想到自己失忆以来萧子兰的百般照顾,以及自己从前和他就是如此亲密的关系,只恐自己现在突然不允伤了他的心,只能忍着。 苏子瑜什么都不记得,这些天来萧子兰告诉了苏子瑜很多很多,也解释过自己和他的关系。萧子兰说自己和他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苏子瑜也有些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自己早就已经是属于他的人了,只是如今什么都记不得了而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子瑜总觉得这种感觉不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是感觉和萧子兰之间似乎少了点什么。 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有很多人和很多事都已经记不起来了,所以总觉得和他之间缺少了一种感觉。那种怦然心动完完全全想把自己交给他的感觉,那种心灵和肉体都完全归属的感觉。 虽然萧子兰对自己,真的是很好很好了。 过去那些年里,萧子兰曾不止一次地觉得,苏子瑜身上有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魔力。真的触碰到他的身体的时候,萧子兰更加强烈地意识到,他身上就是有一种魔力,令人为之柔肠百转,欲罢不能,恨不得拆吞入肚。 虽然无数次地想象过他的美好,却发现这是一种没有得到过的时候根本就无法想象的美好。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好像被春风沐浴百花抚养,都实在太过令人着迷。 萧子兰一边亲吻着苏子瑜,情不自禁地抚上苏子瑜腰侧的衣带,将之轻轻扯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