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哥”就代表她要开始谈心了。 沈时礼拿过医生放的药膏,坐在江烟旁边,按住她的腿:“别乱动,上完药我就走。” 江烟不听他的,偏要动,脚踝被人不轻不重的按住了。 沈时礼伸手把药膏在她的膝盖上抹开,语气自然:“烟火大会你没看完…有点遗憾。” 他用一种仿佛问你今天吃过没有的语气说道,“这场策划最后的项目是堆了一座城堡,可以进去的那种。” 江烟一愣。 江烟成功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城堡?沙子堆的吗?可是人好多,不会塌吗?” 她确实听的很心动,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这座城堡堆起来可能不麻烦,当大型项目活动也不现实吧? 沈时礼头都没有抬:“嗯,所以这是我以个人名义准备的,本来打算让你去看看。” 他没说自己其实准备的有全套流程。沈总头一回学习在恋爱中做计划,处处都调整的很好,结果还是出了纰漏。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江烟膝盖上揉开药膏,沈时礼说完,又沉默着没说话。 沈时礼一贯遵循的原则是,做得要比说得多。 按照他的性格,这种没做成的事情本来不应该和江烟提的。不论缘由,结果就是计划被推翻。 可是有希望才会有失望。沈时礼也难得生出想看江烟反应的心思,最后却什么都没有。 好像是真的错过了很大的事情。江烟看着沈时礼平静的帮她揉膝盖,顿了顿:“虽然错过了…但是我可以明天去看吗?” 揉着她膝盖的手一顿。药膏彻底浸入温热的肌肤,江烟看着他。 沈时礼站起身,把药箱合上,放在一边:“不用去了,你的腿不适合走路。” 说是这么说的。但是他心里却慢慢升腾起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一种,很难用言语去描述的情绪。 江烟也没坚持。她看着沈时礼把茶几收拾好,挥挥手:“那你走吧,拜拜。” 没心没肺的像个小骗子。 心情却好像没之前那么糟糕了。沈时礼侧过头,“嗯,晚安。” *** 江烟第二天一大早是被吵醒的。 她烦躁的把枕头捂住脸被子盖在头顶,又不得不因为太闷探出头。 摸过手机,现在也才七点钟。江烟刷拉一下拉开卧室门,蹬蹬蹬走下去。 “陈姨,怎么回事啊?”江烟没睡够,语气也很差,“外面吵吵嚷嚷什么呢?” 别墅里两个帮佣,陈姨没出来,反而是另一个刘姨从厨房走出来:“陈阿姨正在外面处理呢…是昨天的事,小姐,你的腿没事吧?” 她看江烟下楼还是有点不自然一瘸一拐的,连忙过来扶她坐到沙发上,“昨天那家人不知道怎么过来了…在闹事呢。” 昨天的事。江烟隐约能听见人的哭嚎吵闹的声音,她没出去,直接打电话给陈姨问了原委。 门外,还是那家人,一对中年夫妻拖着孩子都在哭天抢地:“欺负人啊!我家孩子膝盖都磕破了,还怕得不得了,一点也没有之前活泼劲儿…” 昨天江烟走了,他们也连忙把小男孩带到诊所。付了大笔的钱,小男孩腿上手上擦伤不说,性子也比之前乖巧沉闷不少。 他们家小孩一向闹腾,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解到江烟的情况,几个人连忙跑上门来堵人来了。 “陈姨,你先进来吧,不用管,”江烟听他们嚷嚷的头疼,“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十几岁的小男生了,能被吓成什么样?被教做人不好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