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觉得有道理,把院子里的青石板地扫了扫擦了擦,就撸起袖子上了。 谁知这具身体比他从前还要弱鸡,做了两个就趴下不行了。 易晖觉得丢人,爬起来就往屋里溜,吐着舌头想幸好没人看见。 这天下午,江一芒他们班最后一节课拖堂整整半个小时,她以为今天大概见不到那人了,出校门时垂着脑袋蔫巴巴的。等走到半路,在临近家门口的路边看到那个颀长身影,又亢奋得有如打了激素,激动得差点叫出来。 两人像特务接头一样自发地走到屋后僻静处。 周晋珩今天也没戴口罩,铁灰色的风衣外套越发衬得他腰高腿长,江一芒差点看呆了。 就是手上拿着的麻袋跟他这身帅气打扮不太相配。 “瑜伽垫。”周晋珩主动说明,“让他以后要是做运动,在这个垫子上做。” “这个……”江一芒有些犹豫,“我哥他整天憋在家里,不会运动的。” 周晋珩不知想起什么,笑了一下,说:“他会的。” 江一芒的大脑在爱豆面前基本上处于罢工状态,爱豆说会那就会,她立刻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掂量:“这是在哪里买的呀?咱们镇上好像没得卖哦?” 周晋珩说:“白天去了趟市里。” “这样啊。”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江一芒没一开始那么紧张了,偶尔也能正常对话几句,“那珩……你不去拍戏,没关系吗?” 大约为了感谢江一芒帮他传递礼物,周晋珩很有耐心,对小姑娘有求必应,有问必答:“剧组那边请了假,没事。” 江一芒试探着问:“为了我哥哥?” 周晋珩毫不避讳地答:“嗯。” 江一芒视线下移,看到哪里问到哪里:“那你的手,还疼吗?” 周晋珩动了动包着纱布的那只手腕,如实道:“还有一点,不过没大碍了。” “我们家有祛瘀消肿的药,喷剂和药贴都有,我去给你拿。” 江一芒说完就扭身要走,被周晋珩叫住了:“不用,别惊动他。” 不知为什么,没谈过恋爱的江一芒总能从这寥寥几句话中,听出周晋珩对哥哥的在意。 她还是不能完全消化这件事,觉得这个世界未免太魔幻,在原地站了会儿,又问:“你们,我说你和我哥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五年前。”周晋珩答。 江一芒掐指一算,倒抽一口气,说好的忙于工作无心恋爱呢?17岁就认识了是什么情况? 受到冲击的小姑娘还不死心,怀揣着对爱情朦胧的向往,充满期待地问:“那你们会……会结婚吗?” 周晋珩终于又笑了:“等他原谅我,当然会。” 沉迷画画的易晖并不知道门外的两人达成了什么共识,只知道近几天自家妹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那天送香薰的时候一脸呆滞,喊了几声都唤不回魂,今天抱着个圆柱状的麻袋回来,说是送给他的,表情倒是没那么傻了,看着他的时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在围观什么国宝。 易晖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江一芒摇头:“听说经常盯着一个人看,会慢慢变得像那个人,我要多看看你。” 易晖顶着满头问号拆开今天的礼物,发现是一张蓝色的瑜伽垫,白天在院子里只做了两个俯卧撑的耻辱一幕浮现脑海,他警惕地问:“你……看见了?” 江一芒还盯着他,答非所问道:“看见了啊。” 易晖只觉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没空细究其他,抱着礼物跑回房间去了。 瑜伽垫挺好用的,铺在床边的地上,下床时就算一脚没踩进拖鞋,也不会冻到脚心。 夜晚,把香薰点上,易晖靠在床头刷微博,刷到哆啦哼哼发的一条动态,照片上横着一条手臂,伤口肿胀撕裂,即便做了模糊处理,仍旧触目惊心。 作为每天都要互道早晚安的网上邻居,易晖马上发私信过去询问:你怎么啦? 很闲的哆啦哼哼秒回复:受伤了 玫瑰花都不发了,看来很严重,易晖有点心疼:怎么弄的呀?抹药了吗?小心感染哦[可怜] 隔着手机的另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