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刚过三十岁,生有一儿一女,因女儿还未出嫁,所以这些年来照就回娘家,至于陶老夫人的另一个庶女陶绵,因女儿已嫁人,今天要款待姑爷,便没回娘家。 “娘,我三嫂今天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你又给她脸子瞧了?”与自家亲娘说话,陶璧便没多大顾忌,心里想什么,便问了什么,至于逢春,陶璧并不担心她会去搬弄是非,在陶璧的印象里,这个庶出的侄女一惯安静本分,更何况,这个麻雀一朝变凤凰的侄女,近来与嫡母不大对付。 大过节的,陶老夫人本不欲提三媳妇的糟心事,不过,既然亲女儿问了,陶老夫人便简单说了些:“你三嫂不是有一个姐姐嘛,她男人近来摊上大|麻烦了。” 陶璧挨在母亲身侧,闻言追问:“多大的麻烦?” 陶老夫人冷哼一声:“她姐姐膝下有两个庶女,一个许给了咱家则哥儿。”起初,陶老夫人不太同意这桩婚事,后来,经不住小儿子的请求,再看康氏也还算可以,还是应了,“另一个比逢则媳妇小一点,给了襄阳王为妾,襄阳王都六十多岁了,做那丫头的祖父都绰绰有余。” 陶璧面露不屑道:“这也太缺德了。”襄阳王都那么大岁数了,待他两腿一蹬,那姑娘后半辈子也算完了。 旁听观众逢春心里默道:陶景同样是个缺德爹。 “谁说不是呢,亏的那夫妻俩下得了手。”陶老夫人拨着盖碗上的茶盖,面上露出一股很奇怪的神色,“他们想借此攀附襄阳王,只怕怎么也没想到,倒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陶璧忙竖耳细听,只听陶老夫人接着道:“逢则媳妇你也见过,生的是个美人,她那个妹妹只怕也错不到哪里去,襄阳王极喜美色,对那康家丫头倒也颇宠。”顿了一顿,陶老夫人才道,“襄阳王的子孙中,多酒色之徒,见了康家丫头那样的美人,岂有不起意的……” 轻轻‘啊’了一声,陶璧惊得捂住了嘴,逢春也是一呆:也就是说襄阳王被戴绿帽子了? “纸哪能包的住火,这丑事一现,襄阳王大怒,立时杖毙了那康家丫头。”因高氏需求助帮忙,只能将所知实情据实已告,陶老夫人声音平淡道,“康家丫头被活生生打死后,襄阳王尤不罢休息怒,又寻了个由头,将康家老爷撤职罢官,下了牢狱。” “襄阳王是皇室宗亲,康家求路无门,便求到了你三嫂这里。”陶老夫人面色平静道,“那是她亲姐姐,她岂能撒手不理,我前阵子才发作过她,她自己不敢来求我,就又哄你那傻三哥。” 讲实话,陶璧也很替自家三哥发愁:“三哥耳根也太软了些。” 陶老夫人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三哥那个糊涂蛋,真是要愁死人,这么大个人了,是非不辨,亲疏不分,好端端的闺女乱许人,不相干的人,他倒帮的勤快。” 当着被乱点鸳鸯谱的逢春,陶璧也不好评价些什么,便道:“那这事,娘会管么?” 陶老夫人轻瞪陶璧一眼:“论辈分,襄阳王还是皇上的王叔呢,我怎么管?康家老爷要是冤枉下狱,还可以另当别论,就他这种德行,你大哥凭什么为他进这趟浑水,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吧。” 说完高氏最近的烦扰之事,陶老夫人扭头对逢春道:“春丫头,我已给你爹交代过,叫他不许拿这事寻你,他要背地里找你说,你也不要理会。” 逢春轻轻应了声是。 陶璧听完八卦故事,又笑问逢春:“春丫头,你成亲也有一阵子了,有喜讯了没?” 逢春垂下脑袋,轻轻摇头。 提起两个孙女的子嗣之事,陶老夫人又一次怒气上涌,压下心中怒气,温言宽慰逢春:“这儿女之事,你也别太心急,给你诊脉的那位乔太医,医术极好,你安心调养着,儿女的缘分若到了,挡都挡不住,只是……你婆婆和姑爷那边,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吧。” 逢春再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们也都让我好生养着。” 陶老夫人轻叹一口气:“你那婆婆是个极善之人,你好好孝敬着,只要她愿意护你,你在府里的日子,就会舒服许多。” 逢春深以为然:“祖母的教诲,我一直都记着。” “你婆婆心善,你姑爷也叫你拢着了。”单凭逢春的家世和出身,她在姜家还没有善妒的资格,姜家姑爷不愿纳妾要通房,只能说明,一颗心全挂在了孙女身上,陶老夫人再度谆谆教诲道,“春丫头,你的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