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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不成个文字,不禁有点急:“写的这是什么,乱糟糟的!”

    玉琼心里也急,但手掌甚小,写来写去实在写不清楚,急的她汗水都滴了下来。忽然,她眼前一花,出现一枚戒子,头顶传来阿日斯兰的声音:“把这个给她”

    玉琼结过戒子一看,是一枚狮头,殿下竟知道这个?她将信将疑,把戒子放到嘉楠手中。嘉楠感觉到手中被塞入一物,拿起来细细摩挲。她初时满脸疑惑,后来渐渐恍然大悟,脸上浮现出极为复杂的神色,慢慢直起腰身问到:“玉琼,咱们是在北漠可汗的王帐中吗?”

    玉琼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点了两点,这是嘉楠先前定的暗号,是的话点两点,不是就拉着手摇一摇。

    “这戒指怎么在你这儿......是了,大汗此刻就在旁边吗?”

    掌心又被轻轻点了两下。

    嘉楠摊开手掌,托起戒子道:“这么要紧的东西,快还给大汗。”

    掌上一轻,想来是被取回了。

    嘉楠目不能视,自然不知道阿日斯兰在哪个方向,沉默了片刻开口到:“大汗,恕惠和失礼了。叨扰多日,又承蒙替惠和解咒,实在是不胜感激。如此大恩原不该言谢,惠和厚颜,他日回到天南,再好生报答大汗。”

    阿日斯兰目光投在嘉楠脸上,眸色幽深,他从玉琼的接过戒子戴回到手上,轻轻转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他虽然是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可现在说也无用,只得再贪婪地看了嘉楠几眼。玉颜憔悴,叫他心里隐隐作痛,目光落到她掌心,见食指被包扎起来,眉头一下拧起来。声音一下子严厉起来,对塔娜几个发火问到:“公主怎么受伤了?不是早让你们把锐器都收起来了吗!”

    塔娜几个面面相觑,赶紧下跪请罪。阿日斯兰岂肯罢休,又喝问为什么万嬷嬷不在。玉琼急忙解释道:“不关塔娜他们的事,是玉琼伺候公主不当心。”

    阿日斯兰哪里肯信:“你素日一向妥当,惠和妹妹面前就是有个石子儿也先与她踢开了。这会儿别想着替她们几个遮掩,伺候主子不尽心的,趁早打发了。”

    塔娜几个眼里蓄满了泪水,只是不敢哭,只磕头匍匐求饶。玉琼急了,见糊弄不过,心里也不想为了额尔德穆图遮掩,于是也顾不得垣钧的嘱咐,豁出去道:“大汗明鉴,万嬷嬷与塔娜几个极是尽心尽力,今日公主乃是被大萨满伤的!”

    她一五一十把早间的事情说了,阿日斯兰脸上神色变了数变,阴晴不定。过了许久,方才说到:“额尔德穆图是北漠最高深的萨满,惠和妹妹所中的邪术,只有他来做法方才可确保万无一失。你可明白?”

    玉琼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不禁呆住了。阿日斯兰叹了口气道:“额尔德穆图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父亲和几个兄长都被你们南朝人杀了。因为吃了败仗,他和他的母亲都成了头人的奴隶,遇到白灾的时候,他的母亲被冻死了。朕有次无意中碰到他,见他其实很机灵,就让老萨满大师把他收为了徒弟,才成了现在的样子。但因为从前的事情,他最恨的就是南朝人。”

    这一句话更是超过了玉琼的认知,她无言以对。有多少天南百姓,不也是因为血海深仇才恨不得将“北漠鞑子”食肉寝皮吗。

    “那......那他会不会对殿下不利啊?”玉琼担心的问到。

    “不会的,他答应了朕要治好你们殿下。咱们北漠的儿郎,言出必践!”阿日斯兰答得是斩钉截铁。

    见玉琼仍旧将信将疑,阿日斯兰补了一句:“放心,我回头也好好开导他,不许他再对你们殿下无礼了!”

    这话说得未免有几分底气不足的意思,臣子无状,不说责罚,呵斥教训几句总是可以的,怎么到了额尔德穆图这里竟然需要“开导”了。但到底有求于人,玉琼先前的底气都是仗着阿日斯兰长期以来对嘉楠的殷勤备至,如今见阿日斯兰是这个态度。玉琼说不得也只得咬牙忍了。

    ☆、虞诈

    虽不知道阿日斯兰开导得如何了,但额尔德穆图也并没有再有什么失礼的举动。玉琼不过一介使女,又随主子客居,多言怕人烦,就权当额尔德听了教,把此事揭过不提,只是行动处自然是多了几个心眼子,遇到额尔德穆图的场合,不动声色的引了嘉楠避了。

    这次法事之后,足足过了半年,额尔德穆图才命人传话,可以做第三次了。垣钧照样从旁护法,待法事完毕后,他沉吟片刻对额尔德穆图道:“大师留步,小人有几句话,还请大师赐听。”

    额尔德穆图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几圈,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道:“垣统领请讲。”

    “大师,您对殿下的帮助和大汗的牺牲,垣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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