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小动物形状的风铃,问了句:“我哥回来了?” 苏澜回道:“过年的时候甜甜跟你爸一起挂的,一直没摘,喜欢可以让诺诺都摘走。” 景萏敦促儿子去一旁玩 ,才同苏澜道:“妈,我要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 “我要离婚了。” 苏澜边换了鞋边嗯了一声,她并未表现出多惊讶,只是道:“你们是商量好了吗?笙笙也说要离婚。” 景萏不解:“他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离婚。” “俩人吃饭吃不到一起,一个要吃中餐一个要吃西餐,所以要离婚。” 景萏提了壶往茶杯里倒水,嘴上说:“我不知道别人,我自己是受不了了。” 苏澜坐下道:“前几天何嘉懿来过 ,找我们劝劝你。” 景萏手颤了一下,淡黄茶水落在白色的桌上,看起来脏兮兮的。她忙放下壶,抽了几张纸把擦拭桌面,嘴上问道:“你们怎么说的?” “我没说什么,你爸爸说是帮亲不办理,以前他胡来我们没说什么,现在遇到问题了让他自己解决。”苏澜说着叹了口气,顺手指着一旁的沙发道:“后来他不说话了,就垂着脑袋在那儿坐着,也不走,下午还给我搬了几个花盆,那么一个大男人被冷落在那儿,看着怪可怜的,我就问你爸说要不要管管,你爸说他活该。晚上在这儿吃了一顿饭,我送嘉懿走的时候,他才说你在外面有人了。” 景萏擦拭桌面的动作一停滞塞,而后用力的在桌面上擦了一下,白色的纸已经脏了,她团了一团扔进了沙发旁的垃圾桶 ,脑子里恍惚想起以前,以前他也常坐在那个位置给她讲故事,看她拉琴,一坐就是一天。 苏澜握着了她的手继续道:“那个男的妈妈给嘉懿打电话,让他管好老婆不要勾引他儿子。” 她的心颤了一下,脸颊不由发烫,仿佛被捉现行似的惭愧,葱白的五指收回,卷成了个无力的拳头。 “嘉懿他说刚开始听了很愤怒,想冲过去质问你,后来到了机场又折回来了 ,他不怪你,以前他也不好,你们算是互相扯平,只要你跟那个男人断了,这件事不提了,以后你们还照常过。” 景萏陷入了沉思,她上下两排牙齿咬着舌尖,稍微用力,便有疼痛传到大脑,这样才能稍微刺激一下那颗麻木的心,良久才开口问道:“妈,你觉得我怎么样做合适?” 苏澜转了一句问道:“你觉得跟嘉懿在一起过不好,换一个就能好吗?” “陆虎对我很好。” “对方有所求当然对你好。”苏澜顿了一下,又问:“你回来跟嘉懿聊过没?” 景萏只觉得口腔干涩,浑身无力,她摇摇头道:“我去医院转了一圈就来您这里了。” “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要你们自己好好谈谈。”她轻轻抚着女儿的肩头道:“ 你对那个陆虎是有多喜欢?” “谈不上多喜欢,我那段时间烦透了嘉懿的私生活,诺诺又生病,他帮着找的造血干细胞,而且他一直在追我,然后——然后就在一起了。” “那你有多喜欢他?” 景萏惊讶的看着母亲,一时张口结舌,她有多喜欢陆虎,说不清楚,比起心,性的吸引更大 。有时候厌恶比喜欢要多,他的说话方式太过直白。不喜欢他的行为,比如昨天往自己嘴里塞东西,这让她感到了极大的不尊重。还有很多小细节,无处不给人一种脏兮兮的感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