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刚老糊涂了,记起来了,我确实是诸爷爷。”他把信接过来拆开,眼神忧郁。 还是上一次的咖啡厅。 叶朔用手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戴着墨镜在店里显得鹤立鸡群,等到店外一个穿着中式旗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很激动热泪盈眶的骂道,“不孝徒,你你你竟然拿暴露我的身份威胁我,我还是你的老师吗?” 青年看着老师指过来的手指,问,“不这样你会出来吗?” “那肯定……”不会。 在大徒弟沉静的眼神里,叶朔一哆嗦,把手收回来,嘴里咕哝咕哝的,“你不好好在岛上呆着,过来干什么。” 青年说,“这次来这,是有件事拜托老师。” 叶朔说好说好说,“怎么了,看上谁家闺女要追了吗,不是我说,你这万年扑克脸不改一改,老师想搬也搬不上你啊。”他唉叹一声。 青年不理他的扯皮。 说道,“阿克丝的母亲患了一种奇怪的病,我看不了。” 叶朔,“你学艺不精。” 青年:“是,所以要请老师你出面。” 叶朔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抱住了咖啡,样子很是滑稽又坚定的说,“老爷子我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你要是逼我,那我宁可去跳护河城。” 青年唇角一抽。 几年? 他没数错的话分明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他不理叶朔的胡闹,继续讲着自己的要事,“老师你还是老样子,国家现在对很具备研究价值的雕塑落在阿克丝手里,她的条件是诸师出面看她母亲的病,我欠过一个人情,现在那人来讨人情,就是想让我出面医好阿克丝的母亲。” 叶朔气呼呼的指着他道,“你还说呢你个不孝徒,你为了还上你欠的人情居然把你老师我出卖了,还害我被登上了报,要是我的身份暴露了出去,以后,我还有什么安生日子过啊,呜呜呜呜。”哭完,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再继续哭。 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耍戏,说道,“那人情,是老师你把我丢下后,欠下的。” 叶朔瞬间哭声停住。 青年继续道,“老师若你不出面的话,那我就要失言,这个人情可能一辈子也还不上,我一欠了人情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我就很容易做出格的事。” 叶朔打了个激灵赶紧按住他的手道,“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青年不以为然将阿克丝母亲的病情讲了一遍,“每到入夜时,总会莫名的疯癫,咬人。” 叶朔愣了下,“是不是还长出两个獠牙呀到处吸人血啊。” 青年谴责的瞥了老师一眼。 叶朔立即闭嘴,哎哎,大徒弟还是这么一本正经的不好玩,“开个玩笑嘛,你说的症状我听过很多例子啊,可是我知道的例子你不应该不会治啊。” 青年沉默了,随即眼神一黯,“我医术不精,所以要老师你出面。” 叶朔飞快的罢手,“别胡闹了,我不可能出面的,死都不可能,而且这症状我没亲眼过目,你单单和我说,我所能诊断的病情有十几种因素,可这十几种你都会治,连你都不确定的话,那一定是种棘手的。” “国家文物也不止是雕塑一个。” “没了这个还有其他个嘛。” 在青年责备的眼神里,叶朔想起这孩子小时候自己正义凛然的教他男儿当以国为家,有国,才有家,心里虚到不行,就差撒泼打滚了,“反正我不会去的。” 青年垂下眼睑说,“你可以不出面。” 叶朔大喜,这么好说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