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一年级的学生,不仅有高中时代的青涩,也有摆脱不掉的年轻气盛。附近同学听闻秦越的话,非但没有规劝他们停酒,反而一同起哄道:“喝喝喝!感情深,一口闷!” 就连张怀武也说:“不是老同学吗,怎么不喝了呢?” 他说这话也是无心之失,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越面上挂不住,又找不到台阶下,更不愿意喝一杯白酒——他终归放下了酒杯。 秦越和蒋正寒勾肩搭背:“不喝了,敬酒都是虚的,今晚玩得开心么?” 他语气温和,笑了一声又说:“我付钱请大家吃饭,就是想让你们吃得高兴,玩得开心。” “付钱”两个字,似乎用了重音。 蒋正寒套用他刚才的话,也很温和地回答道:“各方面都很圆满,但是没能和你喝酒,这是我唯一的遗憾。” 秦越哑口无言,自认为遇上酒鬼。 诚然蒋正寒也不会喝酒,更没有一次性喝过一杯,但他今晚仿佛换了一个人,丝毫不惧五十二度的贵州茅台。 秦越犹豫了两秒钟,伸手端起了白酒杯。 整个包厢之内,只有他们两个站着,其余同学都安静地坐着,有意无意望向这一边。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注目礼,秦越最终握着杯子,一口气喝了一半,喝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涨红了脸开始剧烈咳嗽。 烈酒入喉,喉咙火烧火燎,像是被酒气烫熟。 蒋正寒给秦越拍背,另一只手扶着他,顺势放下了酒杯。他表现得极有耐心,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儿子,以至于秦越揪住他的衣袖,不得不接受这种帮助。 蒋正寒道:“没人催你,喝这么快?” 他说一句马后炮,秦越心中更觉窝囊。 秦越反问道:“你怎么不喝?” 陈亦川坐在对桌,目睹了事件全程,当即哈哈哈地笑了,仿佛是在幸灾乐祸。他给周围人的感觉,一向都是没心没肺,今天也不例外,他很快就大声起哄道:“蒋正寒,你也喝啊!秦越都这样了,你千万不能输啊!” 夏林希想说喝什么喝,但她抬头看向蒋正寒,却见他已经端起了杯子,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制止。 夏林希倍感烦躁,她握着自己的水杯,正准备闷下一口,却闻到了强烈的酒气。 杯子被人换过了。 她坐在这里哪都没去,杯中一直都有矿泉水,而且是整整一满杯。倘若没有近距离观察,确实不知道那是白酒还是矿泉水。 蒋正寒拿着夏林希的杯子,倒是真的喝完了水,致使秦越目瞪口呆,心头顿时丛生疑窦。 秦越尚未把话问出口,蒋正寒再次端起一瓶白酒,给他自己倒了一半,算是秦越刚才的酒量。 蒋正寒这一次是真喝,喝完以后他也咳嗽两声,说话时带着满身的酒气,仍然保持了口齿清晰,他顺水推舟问了一句:“你还喝吗?” 话音落后,举座皆惊。 江明一中体制严格,教出了很多谨守准则的学生,他们虽然年满十八岁,但是不曾大量酗酒,也没有见识过两人豪饮的景象。 陈亦川再次怂恿道:“秦越,你算什么理科状元,一杯酒都喝不完?人家都喝了一杯半了,是男人你就一口闷,别让我们看不起!” 常言道输人不输阵,秦越为了不丢面子,单手抓起白酒瓶,仰头对着瓶口狂灌。他当然觉得很难受,但是根本停不下来,所谓好胜心作怪之下,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直到时莹跑向他,一把抢过他的酒瓶。 秦越弯腰,“哇”的一声吐了满地。 吐出来就好,夏林希心想,不然再喝下去,可能会闹出什么病。 蒋正寒就这么旁观,他自己其实也想吐,但他觉得就算是吐,也不能当着夏林希的面。因此他状若无事地说:“我去一趟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