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越来越难猜。” “并非陛下的心思难猜,而是陛下就不该插手京营的人事任命。陛下根本不懂军事。” “不可说,不可说!” “京营,拱卫京城。陛下要撤换谁,哪有我等质疑的决定。” 武将们偷偷发了一通牢骚,没人有胆子亲自去质问文德帝。 大家都还没活够,反正撤换的都是中下层武将,和自身利益关系不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 接下来,文官这边,也被撤换了一批中下层京官。 文官嘴巴大,这事一出来,他们可不干了。 御史台最先发难,直接上本,先是弹劾吏部,接着弹劾三省,最后弹劾文德帝。 是的,御史台的牛人们,直接在奏本里面数落文德帝的不是。 就差直接指着文德帝的鼻子骂昏君。 文德帝鼻子都气歪了! 这帮无法无天的御史,连皇帝都敢骂,看来他平日里太过仁慈。 换做是先帝,他倒是要看看,这帮御史有没有骨气上本骂先帝。 一帮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不就是指望着他脾气好,轻易不动铡刀,才敢斗胆上本骂他。 早朝上,文德帝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直接发作起来。 洋洋洒洒,将朝臣们臭骂了一顿。 核心思想就是,一个个自诩朝廷栋梁,结果全都无君无父,都是逆贼,都该被拖出去铡刀伺候。 朝臣们炸了! 七嘴八舌和文德帝吵了起来。 文德帝一张嘴,哪里吵得过上百张嘴。 最后气得拂袖而去,自个生闷气。 为此,还特意取消了两天小朝会。 弄得朝廷内外人心惶惶。 怕文德帝学先帝,来一个朝廷大清洗,死一大帮人。 结果朝臣们没等来金吾卫出动,反而是刘诏等到了出宗正寺的旨意。 被关了快一年的刘诏,终于能走出宗正寺,呼吸名为自由的空气。 顾玖乘坐马车来到宗正寺大门口,迎接即将‘出狱’的刘诏。 她还带上了御哥儿和衡哥儿。 衡哥儿坐在马车上,歪着头,靠在顾玖怀里,呼呼大睡。 顾玖刮刮他的鼻梁,“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睡。” 衡哥儿是顾玖见过最懒的小孩子。 会翻身了,翻了两次,感受了一下翻身的滋味后,就懒得动弹,依旧呼呼大睡。 会爬了,每次都是爬几下,最后懒得爬,又呼呼大睡。 会坐起来了,坐着坐着,还是能睡着。 如今学会了走路,换做别的小孩子,天天嚷着出门玩,满院子撒欢。 衡哥儿不这样,每次到了园子,往地上一坐,就看着别人玩。从来就没有参与玩耍的热情。 “也不知这性格是随了谁。或许是随了你们爹爹,估计你们爹爹小时候就这么讨打。” 御哥儿咧着嘴巴笑了起来,“弟弟睡觉的时候最乖。” 这话太对了。 别看衡哥儿人懒,脾气可不小。 惹了他,或是不和他心意,他能和你冷战两三天。 臭小子,特爱记仇。 有时候顾玖拿衡哥儿都没办法,怎么哄都不听。特有主见。 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心塞! 身为孩子他爹的刘诏,在宗正寺一住,将近一年时间。 衡哥儿成长的关键时刻,他不在身边。 顾玖心头自然是有所不满。 宗正寺大门打开,刘诏带着林书平以及两个小厮走了出来。 后面还拖着几箱子行李。 刘诏抬头望着天空。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秋日暖风拂面而来,浑身暖洋洋的。 春困秋乏,不是说说而已。 真有种想要泡一壶茶,躺在摇椅上,坐在树荫下,眯着眼睛享受秋日暖意,就能过一天的想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