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也该是手握权柄的当朝大臣。” “贵人的身份你就别猜了。你可是答应过咱家,收起好奇心,不再过问贵人的身份。” “我都记得。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最好如此。你若是想不出名字,那我替你想一个。不如跟了我的姓,就叫周燕。” “不好。”江燕想都没想,就给否了,“我还姓江,就叫江竹。” 周苗皱眉,“这名字不好。” “挺好的。我老家那里,江是大姓。叫江竹的就有好几个。则名字普通,不打眼。” “罢了,叫什么名字都不要紧,只要不是叫江燕就成。” 周苗喝了茶,办了正事,就打算离开。 难得来个人看望自己,江燕自然不肯放周苗离开。 “你再陪我说会话,这些日子我挺难熬的。” “没什么好说的,我该回宫当差。” “别哄我。今儿你休沐,没有差事。” “你倒是对我的情况一清二楚。” 江燕哼了一声,“与你合作多年,若是连你哪日休息都不知道,我得有多愚笨。” 周苗嘿嘿一笑,“你想知道什么,我尽量捡能说的告诉你。” 江燕迟疑了一下,“我真的已经‘死’了吗?” 周苗点头,“在后宫嫔妃的名册里,你已经替先帝殉葬,死得其所。” 江燕脸色煞白,明明自己活得好好的,无端端的身上就会发冷。 她小心翼翼问道:“果真没人发现掉包吗?” 周苗哈哈一笑,“已经入棺的后妃,谁敢开棺查验?不要命了吗?就算人死了,那也是先帝的女人,不可随意观望。” 江燕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这些日子我心头慌得很,很怕突然有一天金吾卫冲进来抓我,将我一刀宰了,丢入皇陵做那最低贱的殉葬品。” “你放一百颗心,此事尾巴,贵人已经替你全部铲平,半点痕迹都没有。只要你不说,世上便无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江燕笑了起来,“谢谢周公公。这些年,多亏有你照顾,我才能活到今天。” “好说,谁叫我们是老乡。” “我娘家人都还好吧?” “好得很!都已经平安归家,极有体面。只要不自己作死,心别太大,三代小富还是能保证的。” “如此就好。等我离开京城,请周公公有空看顾一下我的娘家人。总归不要叫他们枉死就成。” “此事简单,包在我身上。”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会,周苗吃了几块点心,便说不能再留,起身告辞离去。 江燕眼巴巴地目送他离去。这一别,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心头不由得伤感起来。 周苗出了宅院,上了大街,就闲逛起来。 大街上很热闹,他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有马车从身边经过,隐约还听到哭声,他便多留意了两眼。 咦,看那马车上的徽记,似是顾府的马车。 顾府如今风光的很,谁叫顾大人生了个顶顶能干的女儿,从皇孙妻一朝变为皇子妻,还经营着偌大的产业。 不过顾府如今在守孝,低调得很。 马车里面坐得又是谁,哭哭啼啼的,分明是女子哭声。 马车一路缓行,最后从顾府侧门进入,到二门停下。 从马车上下来的,不是谢氏又是谁。 谢氏肿着一双眼睛,硬生生老了十岁,十分憔悴。 她这是从城外田庄回来,心头难过得很。 前两天,她叫车夫驱车载着她前往城外田庄,看望顾玥。 等到了地方,见到顾玥憔悴的模样,恶劣的生活环境,谢氏心疼坏了,也气坏了。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这些贱婢,谁给她们的狗胆,竟然如此磋磨你。” 谢氏说着就要将顾玥带回顾府。堂堂嫡出闺女,岂能被人磋磨到这般地步。 却不料,顾大人派出的人紧随其后来到田庄,强逼着谢氏回京。 谢氏耍出各种手段都没用。 顾大人打定了主意绝不纵容,所以追过来的仆妇个个膀大腰圆,谢氏和顾玥哪里是对手。 最后谢氏被仆妇强行送上马车,顾玥继续在田庄吃糠咽菜。 马车行驶了一路,谢氏就哭了一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