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王爷发那么大的火气。算了,算了,我就不去触这个霉头。湖阳也真是的,脑子不清醒,对面首动感情,她是想彻底成为笑柄吗?” 顾玖终于摆脱沈侧妃,罗侧妃二人,急忙回到春和堂。 亲自盯着丫鬟煎药。 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送到厢房。 湖阳郡主依旧昏昏沉沉的,还说着胡话。 顾玖问裴氏:“郡主这个情况,能给喂药吗?” 裴氏咬咬牙,心头发狠,“她肚子里的孩子多留一天都是祸害。来人伺候郡主吃药。” 两个婆子,加上顾玖,裴氏,四个人一起努力,总算将打胎药给湖阳郡主喂下。 期间,湖阳一直挣扎,不肯喝药。还咬了裴氏一口,幸亏没有咬破,只是虎口位置留下了一个牙印。 裴氏气了个半死。她找宁王诉苦,好一通抱怨。 宁王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看不出息怒。 听完裴氏的抱怨,他就问了一句,“药灌下去了吗?” 裴氏点头,“一碗药全部灌下去,等一会就该起作用了。” “你盯着,今日务必将她肚子里的野种打下来。” 裴氏应下,又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等湖阳养好了身体,她肯定同你闹。” 宁王冷哼一声,“那两个面首,不是很喜欢伺候人吗?本王叫人将他们阉了,一辈子伺候人。” “这,这能行吗?你阉了他们,以湖阳的性子,到时候又会找别的人。这岂不是祸害人。不如留着那两个人,狠狠打一顿,叫他们知道厉害。以后不敢再生幺蛾子。” 宁王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光芒,“湖阳身边缺了一个能管束她的人。” 裴氏摇头,“谁能管得住她?驸马也管不住她,驸马还得听她的。如今也只有陛下,王爷你能管住她。就连母妃的话,她也是阳奉阴违。” 宁王蹙眉,裴氏说的是实情。 以湖阳的身份地位,不管是面首,还是驸马,都不可能管得住她。 裴氏这会突然叹了一声,“其实韩五郎是有机会管住湖阳的,至少表面上能管住她。韩五郎性子大,年龄小,一般情况下湖阳都会听韩五郎的。只可惜,他们之间没成。” 宁王嗤笑一声,“胡说八道。湖阳听韩五郎的,纯粹出于新鲜。过了新鲜劲,湖阳老毛病一犯,还是会将韩五郎丢在一边。” “但是想找个能管住湖阳的人,还真得像韩五郎这般矫情。” 宁王一脸烦躁,“算了,不提这事。那两个面首,的确该狠狠敲打一番。常恩,你亲自带人前往郡主府,将左家二郎三郎抓起来,别阉了他们,该怎么做你自己掌握分寸。那个敢出言轻薄敏敏的左家人,你替本王收拾,只要不死就成。” 常恩躬身领命,带着人去了。 裴氏啧啧两声,左家这下惨了。 常恩可是从宫里的行刑司出来的,收拾人的花样繁多,保证让左家人生不如死。 真以为哄住了湖阳郡主,就可以在郡主府为所欲为,连陈敏都敢出言轻薄。这种人就是眼皮子浅,一朝鸡犬升天,就不知天高地厚,活该被常恩收拾。 常恩已经很少亲自动手收拾人,左家人都得道一声荣幸。 湖阳喝了打胎药,一炷香过去,药效发作。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大声呼痛,连宁王都给惊动了。 宁王走进厢房,厉声说道:“孩子没打下来之前,你给本王忍着。将她嘴巴堵上。” “这不行,还是得让她叫出来。”裴氏忙说道。 “不叫出来她更觉着痛。等痛到后面没力气了,她就不叫唤了。” “王兄,你赐我砒霜,你弄死我得了。求你赐死我吧。” 湖阳又哭又叫又滚的,狼狈得很。 宁王面目冷酷,“想死?死之前,也要先将野种打下来。” 说完,甩袖离去。 “哎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顾玖守在床边,心想真有这么痛吗? 她的药方已经算是很温和了,都这么痛。 如果按照太医开的药方抓药煎药,湖阳岂不是要活生生痛晕过去。 顾玖叫人拿来一条毛巾,折叠起来,“郡主,含着毛巾,或许会好受一点。”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