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们忍俊不禁,导演也不自知地勾起唇角。 蔺贺起身作总结,“孩子们都表演完了,导演该兑现承诺了吧?” 导演说:“没问题,明天把电锯和渔网给你们送过来。” 嘉宾们得到想要的结果,终于可以散会,一起收拾了一下瓜果皮,各自回去睡觉。 许嘉年一家三口用暖在灶台上的水刷了牙,躺在炕上,关掉了手电筒。 “我还是第一次睡炕,”许嘉年叹道,“真暖和。” 蔺贺把保温杯放到枕头中间,“半夜渴了这里喝水。” 许嘉年想了想,“还是不喝了,喝多了还得夜起。” 蔺贺说:“可以含一小口润润嗓子。” “嗯。”忙活一天的许嘉年眼皮打架,轻轻应了一声。 躺在中间的岁岁默默把爸爸们的话记下,也闭上眼睛,并祈祷自己今晚不会想上厕所。 “刮风了。”许嘉年突然小声说。 砖瓦房的窗户安装了玻璃,不像茅草屋是塑料膜做的。但风刮起来玻璃抖动作响,窗缝也呼呼进风,听着就觉得冷。 许嘉年缩进被子里,担心地问:“明天会不会降温啊?会下雪吗?” 蔺贺把岁岁和他一起抱住,“不好说,明天多穿点。” “嗯。”许嘉年闭上眼睛,“晚安。” 蔺贺:“晚安。” 岁岁:“晚安。”爸爸们。 * 第二天清晨,许嘉年是被冷醒的。 炕上已经没什么温度,他一个哆嗦,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旁边有动静。 是蔺贺披了衣服正要下炕,见他醒了,小声说:“应该是柴烧完了,我去添点。” 许嘉年转头看向窗外,天还灰蒙蒙的,没亮透。 “下雪了?”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不像话。 “没有。”蔺贺添了柴回到炕上,躺在许嘉年这边搂住他,嗓音也有些沙哑,“还早,再睡一会儿。” 许嘉年张了张唇,摸向保温杯,喝了一口水,才觉得嗓子好受了些,“太干了,你也喝点。” 两人都喝了水,搂着彼此等着炕暖起来。 许嘉年发现蔺贺的下巴长出了新的胡茬,伸手摸了摸。 “你的怎么这么扎手?” 蔺贺勾起唇角,凑近他的脸颊蹭了蹭,“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许嘉年痒得发笑,躲了躲,“我的就不会。” 蔺贺摸他的下巴,确实只摸到一点细细的胡茬,就说:“你还小。” 许嘉年:“……” 许嘉年无语地推了推他,转身背对他,“你别蹭我,我还想睡。” “嗯。”蔺贺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你睡。” 许嘉年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后面抵上来一个热源,“你……” 他耳背微红,小声嘟囔:“火气怎么这么旺?” 蔺贺下巴搁在他肩上,借口说:“炕太热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火气能不旺吗? 许嘉年无语:“……”也不知道谁刚刚才去加的柴,还没暖呢。 他想了想,小声说:“你要不要……” “不用。”蔺贺搂紧他,“你睡。” 岁岁就睡在他们旁边,确实不方便。 许嘉年搂住他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安慰道:“你忍一忍,还有十一天就回去了。” 还有十一天啊…… 蔺贺在他后颈深深吸了一口气,嗅着他的味道闭上眼睛,胳膊收紧将他狠狠嵌进怀里,下边紧紧贴着。 鼻尖蹭着他耳朵,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耳畔,一个个吻在他耳后和脖颈流连。 “唔……”许嘉年被他的胡茬扎得颤栗,轻哼一声,耳朵和后颈泛起一片潮热的红,脚趾都蜷缩起来,心脏也酥酥麻麻的,身体慢慢热起来。 然而,罪魁祸首好像已经得到足够的甜头,最后在他后颈轻轻咬了一口,搂着他不动了。 许嘉年:“……” 什么人嘛! 许嘉年不上不下的,气鼓鼓地闭上眼睛,不想理身后那个只顾着自己爽的“混蛋”了。 两人这么一闹倒是不感觉冷了,炕也渐渐暖和起来,暖得人昏昏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