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惊扰之意。 素来沉默的佛也修道了一声佛号开口劝阻:“你这鸑鷟不过是妖兽神识所化,算不得真正的神鸟。若我们强行突围,虽会有人遭反噬重伤,可小友却是必定送命。你看这样可好,各退一步,你散阵开棺,老衲也做主不让人再于你为难。凌昭素来柔和仁善,定然答应,白小友也莫要一错再错。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啧!老和尚说的轻巧!”黎熙挑眉冷笑:“一个堪比散仙的佛修老祖,一个渡劫大能,百余位元婴金丹修士,皆是成名多年的侠义之人。一言不合便打上我天罡门来,连个解释都没有就攻了宗门,砸了宗庙。现在到说我卑鄙无耻,劝我回头是岸,如此双标,真真是好大的脸面。” “这……”佛修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倒是他身后的一位道修扬声斥道:“小子伶牙俐齿,大师不必与他多费口舌。” “听您的意思,此事便断然是我天罡门的过错?” “自是当然!”道修神色轻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一顾。 “那诸位道友也是如此想法?”黎熙环视四周。 “……”静默,无人回答,可他们眼中的神色却都是肯定。 黎熙看着他们的模样,一腔怒火压抑在胸口。 十多年前的尘封旧事,没有详细的调查,没有实质的证据,仅凭洛妄言一个仲裁者身份和古凌昭几句巧言令色,竟就能盖棺定罪,恶意满满的打上门来,这是何等的草率和荒谬。可偏偏这些人却自认为是正义使者,站在道德制高点,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自顾自的给予审判。 硕果仅存的蠢货! 黎熙心里五味陈杂。原世界里,天罡门正因此事,最终灭门,这次重来,他定要让这帮道貌盎然的伪君子在天罡门祖师爷面前三跪九叩,为自己的有眼无珠赎罪。 “识时务者为俊杰,白景墨你不要在执迷不悟。” 见黎熙一言不发,好似无法承受众人鄙夷和怒火,古凌昭的眼底露出一抹疯狂和快意。 妖兽护宗那又如何?白景墨终究要败在自己手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是笑谈,天罡门必灭! “开棺!开棺!”人群之中叫嚣之声不绝于耳。而被困于阵中的大能们也将破阵法决掐在手中。 “好,好。即使如此,我便应了你们。”好似被逼到绝境,黎熙点头,沉声说道:“开棺可以,但是我有要求。开棺之后,若是天罡门心怀叵测,那我天罡门上下自裁为古家先祖陪葬!若不是,今天凡登上我天罡门的,都要在我宗庙前三跪九叩,以慰先灵!” “好!”众人被黎熙不留情面的话语激起血性,满口答应。 古凌昭的唇边更是笑意难掩。在他眼中,黎熙这就是在自寻死路。 当初魔宗放的那把业火,早已将古家烧的干干净净,他作为唯一活下来的人,自然是说什么便是什么,哪里还能有旁的证据。 如今这人把话说的如此满,他倒要看看,开棺之后,他要如何自处。 古凌昭已经等不及想要欣赏天罡门全宗上下一并引颈自戕的美景。 因为那景致,一定特别的让人心生欢喜。 一声呼哨,黎熙命令鸑鷟暂时把大阵收起。然后在两个体修的协同下,将青石雕刻的墓碑移到一旁,准备掘土开棺。 在盖土去掉以后,一个巨大的棺材慢慢展现在众人眼前。虽然花纹精致,但所用石材却极为普通。重点是,这是一个合棺,也就是说,古家先祖不论男女老幼,所有骸骨,尽在一处。 这简直是不敬至极,纵使买不起棺木只能用草席下葬的俗世贫民,也做不出这样的恶劣的举措。 “岂有此理!世代至交,竟连单独棺木都舍不得反用合葬。天罡门真是好样的!”众人议论纷纷。 而黎熙却好似听不见一般,径自抚摸着棺木上雕刻精致的梵文,再次询问:“当真要开棺?” 少年墨色的眼眸略带水汽,好似上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