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出所料,来势汹汹的病情在妥善的诊治后得到有效的缓解,如鹤存安所言一般,休息几日就好了。 苏箬芸又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门,徐季安眼中一亮,却听太医斟酌一番后小心翼翼的道:“还是在府中歇息两日之后再说。” 虽然鹤存安的医术真可谓是药到病除,但瑄郡王毕竟身份不一般,年纪又小,加上如今天气渐凉,还是保险一些的好。 送走了太医,徐季安垮着小脸扯了扯苏箬芸的袖子:“姐姐,你是不是又要出去啊?” 他虽然年纪小,但心思却十分敏感,听到苏箬芸那一问就知道她应该是有事,本可以带上他,但却因他的病情而不能。 苏箬芸抚着他的头将自己要教秦襄骑马的事对他说了,徐季安一听是骑马,而自己却不能去,小脸儿垮的更厉害了。 直到苏箬芸告诉他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帮她一起去教秦襄,他的心情这才好转,已经开始想着自己要如何为人师表了。 …… 暮色四合,齐铮陪了徐季安两天,此时他的病情已经好转,他自然也不会再在瑄郡王府停留,傍晚就回到了定国公府。 他本想着如何在睡前缓解一下气氛,是聊一聊靖康公主和亲的事?还是问问她今天教公主骑马顺不顺利? 结果等他从净房出来,看到被放到罗汉床上的那床被褥,不禁有些傻眼。 他思前想后的考虑了半天,结果人家压根儿就没想给他缓解气氛的机会。 “小满……” 他看向坐在床上看着手中一摞书信的苏箬芸,想要说些什么。 苏箬芸低头将书信翻了一页,头也不抬的说道:“罗汉床或者书房,你自己选一个。” 我都不想选! 可齐铮认识她这么久,对她的脾气还是颇为了解的,她大部分时候看似严肃但都很好说话,但真的认真起来却油盐不进说什么都没用。 比如现在,就是后者。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床上去?”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道。 “安儿的病彻底好了的时候。” 彻底好了? 按太医的意思还有两天? 还好并不算很久…… 齐铮哦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躺到了罗汉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翻纸声才停了下来,房中的灯被吹灭,齐铮仰躺在床上半夜无眠。 过去的十几年里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现在成亲不到一个月,就已经不习惯身旁没有她的温度了。 齐铮转过头去隔着镂空的屏风看向床上的人影,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觉得不安。 明明距离很近,却又仿佛觉得很远,好像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看着她,一直看着,在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却无论如何都抓不到。 这念头来得莫名其妙,他想克制却又死活都压不下去,混乱中忽然起身从床上翻了下来,越过屏风站到了床边。 苏箬芸自然听到了动静,还以为他会不管不顾的压下来,谁知都已经做好了推开他的准备,他却仿佛入定了一般,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了许久,才缓缓地弯腰坐到脚踏上,一只手从被子下面小心翼翼的伸了进去,却并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只是捏住她一片衣角,紧紧地攥着,默默地趴在床边看着她。 苏箬芸本不想理会,却见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就打算这样在床边坐一整晚了。 她轻叹一声,低声道:“去睡吧。” 齐铮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仍旧趴在床边不动。 苏箬芸闭上眼想就这样不管他,过了小半个时辰,却听床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齐铮竟真的就这样坐在脚踏上睡着了。 心中终究还是不忍,她皱眉向床的内侧挪了挪,将床边空了出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