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休息时间,双方通融,理解配合。” 顿了顿,他难得正经严肃,“演员这行有多辛苦,你跟着看了这么些天,也不用我多说了。如果有什么不满,我觉得哈,你最好找个途径尽快消化掉,不然呢,以后还会遇到更多这种情况的。” 唐果睁着一双懵懵懂懂的大眼睛看着他。 马车牢牢盯紧她,目光研判:“懂、否?” “嗯……” 点头,看他好像不信,用力再点头,虽然不明白她能有什么好不满的地方,但看他像是在等她作保证的样子,尽管很囧,可还是出于感激的心态,郑重其事表态,“我会充分理解他的!” 这种类似于表白的话说出来,并且是对一个外人说,肉麻归肉麻,主要还是别扭,特别扭,臊得慌,未脱口前就已经有些脸红。 哗啦一声—— 敞着一道缝的车门,从外全部拉开。 唐果和马车一同扭头。 说曹操,曹操就到。 莫愁予最先钻进车里,在她身旁,入座。 身体僵硬,唐果怔在座椅上,傻呆呆看他。 偏头,一双深邃眼瞳与她目光交汇,手臂搭在座椅之间的扶手,倾身,贴近她耳边:“刚刚没听清,等没人的时候,悄悄再和我说一遍。” 低低的声线,很轻很轻地拂过耳膜,一路痒到心里,心跳都仿若漏掉一拍。 保姆车再大,空间也只有小丁点,其他人不可能听不见,更不可能看不见…… 脑袋很重,抬不起来。 ……休想指望我说第二遍,你个坏蛋! * 车门关严,车子起步发动。 唐果从哈尔滨回京后,晓如还没机会和她好好说说话,莫愁予说陪她看诊,晓如坐在车里,望向唐果,问出心中疑惑:“嗜睡症是怎么回事?小叔和小婶知道么?” “……” 呜……都怪你,都怪你发语音…… 偷偷瞟过去的怨念小眼神轻易就被捕捉,莫愁予坦然受之,捉她一只小手过来,放在膝头,淡然自若地,捏着一根根软软的小指头。 工作性质,决定了很多事可能都顾及不上她。 多一个人知情,多一份照看。晓如毕竟是姐姐,比马车心细。 他的良苦用心,唐果暂时体会不到,她现在满心满脑都在琢磨,如何应对。 “家里谁都不知道,姐,你别告诉他们……”实话实说,迫切请求。 “好,我答应你,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我必须得清楚究竟什么情况。”晓如当机立断,“赵叔,去医院。” 老赵在前面问:“哪家医院?” 晓如看向莫愁予。 “宣武。” “……”不要! 搭在他腿上的手,用力反抓他指尖,表情垮塌:“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晓如:“果果,抵触治疗只会拖延病情。只是贪睡而已,放轻松,不是什么大事。” 唐果心慌慌的,一句也听不进去,拼命摇头,对晓如摇完,对旁边人摇,紧紧握住他的手:“不去,我不去……” 没人明白她为什么抵抗情绪这么大,连马车都想插嘴一起劝,他刚准备说话,就听见被抓着手的人,忽然毫无原则地松口:“好,我们不去医院。” “……”哥,这种事,咱不能依着她啊…… 马车摇头,无声叹气。 他们行不苟合、有棱有角的予哥哪里去了,被小糖果吃了吗? 得到期待的答复,唐果长舒一口气,奈何神色还有些惊吓未定,看着莫愁予的眼神直愣愣得无焦距。 她害怕去医院。 显而易见的结论。 莫愁予看在眼里,沉默无声地,抽出左手,包裹住她的。 作为旁观者,晓如也同马车一样,无法理解这份纵容,可看到他无言安抚她情绪,心里只剩一声叹息,到嘴边的话都统统咽回肚里,转换成:“不去医院,那去哪儿?” 人还在哈尔滨没回来,就和她通好气,让她适当减少他的工作量,说什么为下一部作品设置一段冷静期,切换状态。 现在想来,更大程度上,是为了有时间和果果相处吧? 晓如心情很复杂,她很想把事情一件件问清楚,可自己种的因结出的果,她压根没脸问。 所以,背后的情况是,小白脸被……抛弃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