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此刻心里一急,水意继续滋生,几颗金豆儿从眼角滑落。 晓如一看就笑了,半起身连抽几张纸巾全按她脸上:“瞧你,这就激动到不行啦?” “……” 唐果泪目,是啊,不行了,有点晕…… 晓如无意中摸到她脸颊温度,探了下她额头体温,惊讶:“呀,怎么这么烫。” 唐果迷蒙着眼,脑袋晃了一下。 晓如见情况不对,忙站起身,绕过餐桌扶她起来:“走,我带你上医院。” 唐果颤抖着摇摇头,嗓音虚弱:“不用……姐,我好冷……” 晓如当机立断:“我先扶你到楼上休息,再给你找退烧药。” 二楼有两间卧室,楼梯口短暂停留的短短三秒钟,晓如已迅速做好决断,把唐果直接带进左手边的主卧。 唐果脱了鞋,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晓如用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她,怕她还感到冷,索性就又开了空调,在已有地暖的基础上继续将温度打高。 抱来医药箱找体温计和退烧药,看着她睡下,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手机还静静躺在餐桌上,到楼下才发现已有两个未接来电,回拨,只响一下就通了。 “她怎么样?” 晓如走到客厅角落的空调前,直视监控摄像头,弯唇揶揄:“还看着呢。” 他没理她。 晓如笑一声:“放心吧,没事儿。量了下.体温,只是低烧,吃了退烧药已经睡了。”想了想,又故意婉转着音调补充,“睡在你房里喔。” * 大概是感冒药和退烧药的共同作用,唐果在高温下闷出一身盗汗,却依旧睡得昏沉。 醒来后睁开眼,室内一片昏暗,只能靠从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勉强支撑视野。 咦,她踢被子了么,明明记得盖着软乎乎的羽绒被啊,为何现在空落落的? 奇怪的是,她合衣躺着,赤条条的,居然也没有感到冷。 天都黑了,还是赶紧起来吧,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啊。 这么想着,唐果准备起身。 奈何……呃,不能动…… 为什么会动不了呢? 唐果再次发力……呃,还是不能动…… 天呐天呐,难道其实是在梦里? 不对啊,思想很清楚嘛。 我要起床,我要起床…… 唐果一遍遍地在心里喊。 可身体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术,就是无法动弹。 莫非……鬼压床了? 可是,鬼压床的情形不是有一股外力在与自己对抗吗?她并没有感受到外力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堂姐呢,堂姐快来救救我…… ☆、07晚 昏暗又静谧的房间内,唐果只能来回滚动眼珠探测周围。 心里的恐惧一分一秒地扩散。如果是梦,那么这场梦何时才能结束? 度秒如年,这比如坐针毡地面对李阿姨母子还要无助。 也不知过了多久,于她而言,估计有半个世纪,终于听到隐约的动静。 有人在外面说话,却不是堂姐,而是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辛苦了,早点休息。” 过了会,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关门声,然后灯开了,但由于离得远,未能照亮她的视野范围。 唐果高度紧张,想出声,喊一声“姐”,可是没用,她之前就试过,像是突然哑巴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踩着拖鞋的轻微脚步声游弋在床铺之外,始终未作靠近。 拉硬质拉链的声音,提易拉罐拉环的声音,往桌上搁东西的声音……再接着,哗啦啦的流水声。 呃……在、在洗澡。 那种极度不好的预感又再次浮上心头。 自从不断发生倒霉的事情后,她的第六感前所未有的精准。 唐果闭上眼,不住祈祷:急急如律令,坏的不灵好的灵…… 水声停止,浴室门打开,灯光逐一熄灭,脚步声在昏暗中临近,唐果闭眼不敢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