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呵斥,当众违礼,当掌嘴三十!自己去圣庙前领罚,如若再纠缠不休,不要怪本圣启奏礼殿,降下圣罚,诛你全族!” 方运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圣威,他的声音宛如天降之声,从四面八方同时出现,如众生开口,层层叠叠,在那文宗的耳边不断回响,始终不绝。 那文宗面露怒色,正要大骂,被人扯了一下衣角,豁然省悟,眯着眼盯着方运,竟然不敢再开口。 其他大儒暗道这方运好厉害的手段,寻常年轻人就算地位高,也不敢说这种话,可方运不仅敢说,而且理直气壮,反而让人没什么底气指责他不尊重老人,毕竟和不尊重老人比起来,辱骂虚圣的过错更大。 方运昂首道:“谁人是井家家主,敢问这海崖古地,到底是不是人族之地,这里,讲不讲人族的礼法!” 这时候,那个全身干瘦面如枯树皮的老人上前一步,笑着向方运一拱手,道:“小老儿井不寿,忝为井家家主,见过方虚圣。您教训的是,咱们海崖古地,还是人族之地,还要讲人族的礼法。您放心,待此地事了,小老儿就带着他去圣庙前领罚,绝不让他逍遥法外。” 第2604章 真正目的 方运点点头,道:“井家主看来是个讲道理的人,怪不得井家会出井立仁那般明事理知趣意的大儒。” “多谢方虚圣夸奖。方虚圣此来,若仅仅是为了笔老,老夫可以保证,若能夺下半圣故居,笔老归您,不知方虚圣意下如何?”井不寿微笑道。 除了少数大儒轻轻点头,大多数大儒包括雷廷榆在内,都流露出反对的神色,但是,却都给井不寿面子,没有当面反对。 “我同意,不过,井家主还有其他什么要求?”方运问。 “老夫的要求很简单,您得了笔老,是去是留都可以,但须做到一点,便是不能阻挠我海崖联盟。”井不寿还是面带微笑。 许多大儒有点理解井不寿的意图,但是,还有许多大儒十分不高兴,认为根本不用怕方运。 “我从来不想阻挠海崖联盟,但是,你们若是阻挠我当如何?”方运问。 “您得了笔老,难道还不够吗?”井不寿脸上的笑意变淡,深深地盯着方运。 方运却道:“这里的笔老,本就是我的旧友,我来此地带他走,谈何够不够?听你们的意思是,我若不答应你,你们便要阻人族虚圣取其旧物?” 井不寿呵呵一笑,道:“方虚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海崖古地一切,都是我海崖读书人的,哪怕是圣院,也不应插手。我们愿意让出笔老,是表达我们对人族、圣院以及您的尊重和诚意。您若咄咄逼人,贪得无厌,那便是故意要与我全海崖联盟作对!” 方运确实面色一沉,道:“井不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圣院无权插手?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种话?你这是在逼本圣联系圣院,降下圣罚!井家,是想自绝于人族吗?” 井不寿竟然完全不上当,依旧笑呵呵道:“方虚圣误会了,这海崖古地,一直就是海崖人自治之地,人族众圣也默许此事。除非我们海崖人族背叛人族,否则,圣院永远不会插手,包括在争夺中误伤一位虚圣!” 所有大儒看着方运,露出奇特的笑意,包括雷廷榆。 井不寿已经发出严重的警告。 方运却好似没听出井不寿话里的意思,而是诧异地问道:“那就怪了,据我所知,是鲛人族先到海崖古地,这海崖古地,理当是它们说的算啊。你把海崖古地划归自治之地,便是夺盟友之地!” 井不寿笑道:“此言差矣。鲛人族还是水族,所以他们可管辖大海,我们人族生长在陆地,所以这陆地便由海崖读书人管辖。” “本圣还是有一事不明,既然海崖联盟只管陆地,为何要屠戮鲛人族,为何要去杀水族同盟?”方运问。 井不寿道:“您看来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明明是水族伤我海崖人族,我们海崖人族才反击,我们希望鲛人族赔偿,但他们拒不认罪,无奈之下,我们才尽起刀兵,血染大海。您如此偏帮水族,那么,您现在到底是水族之人,还是人族之人?” 方运点点头,道:“我当然是人族之人,所以,如果你们所说属实,我大力支持你们打击水族,你们做得好!以后水族胆敢犯我人族,定然要让其遭受失败。” 众人还没懂方运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方运却话锋一转,道:“那么,我也对井家主说一句,谁敢伤我,那就不要怪本圣无情反击!” “方虚圣,此地,是我海崖联盟所辖之地,是您错误闯入在先,是您,先伤我们的!”雷廷榆道。 “不,我也是人族,我也生长在陆地,所以,我宣布,从此以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