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正值存亡之秋,不得有半点马虎。愿我景国臣民,上下一心,一致对外。今日……” 方运突然扫视全场,舌绽春雷道:“我方运把丑话放在前面。此前之事,或可另议,但从今以后,若谁敢破坏景国抗蛮,当如长溪村!”方运说完,一饮而尽。 所有人为之一震,神色严肃,尤其是“长溪村”三个字,深深地挑动每一个人的心绪。 左相党官员呼吸一滞,长溪村三个字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舌剑高悬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头顶。 计知白气得满面通红,两手不停的抖动,里面的酒不断地向外洒落,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他此刻只有无尽的悲哀,身为去年的状元,身为左相最看重的弟子,他站在这里的唯一作用,就是反衬方运的强大和正直。 方运明明已经不在乎他,甚至懒得打击他,他却自然而然向众人展示方运敌人的下场,主动成为方运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 第1035章 官居二品 看着计知白的样子,又听着方运说的话,在场的人深刻地意识到,方运不仅地位变了,连做事的态度也变了,终于有了镇国公和虚圣的样子。 换做之前,方运要么会跟计知白虚情假意客气一番,要么绵里藏针打击一下计知白,可现在,但凭本心,毫不在乎左相一党的反应,堂堂正正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见离左相柳山不远的一个进士官员道:“方虚圣如此威胁,未免过于霸道!” “换个文位高一些的出来。”方运根本不理会那人,说完坐下。 众人一愣,恍然大悟,方运身穿白衣墨梅服,已经是翰林! 哪怕是在众圣世家,翰林都算是高层的一员,即使是在兵士如雨、将帅如云的武国,翰林也能领军五万,乃一方权臣。 在景国,翰林至少是从三品的大员。 “方虚圣好威风,那若是本官说你霸道呢?”一位老者沉声道。 众人循声望去,那位老者一身翰林服,须发花白,正是新任吏部尚书古铭舟,乃是一位老资格的翰林,在此次文曲天降后,有人说他最多两年便可成大学士。 “哦,那你是准备全家拐卖人口再杀官差,还是阻挠景国抗蛮?”方运问。 古铭舟丝毫不被方运的话影响,道:“长溪村一事,圣院并未盖棺定论,景国每日都有对你弹劾,你拿此事为例,未免过于丧心病狂。” “是啊,长溪村拐卖人口多年你不说丧心病狂,囚禁杀人成百上千你不说丧心病狂,杀官差持械拒捕你不说丧心病狂,本官仅仅只是拿他们为例子,你倒说本官丧心病狂,可笑之极。妖蛮南下,战事将起,景国即将全民皆兵。本官没工夫与你们口舌之争,有种的、带把的,跟本官比杀妖灭蛮。否则的话,还是争你们的权夺你们的利,本官没兴趣。” 方运毫不客气。 那古铭舟正要辩驳,太后道:“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诸位爱卿就不要提及其它。下面开始评鉴今年所有殿试进士的诗词,评鉴完毕,正式授予所有进士官职。” 古铭舟只好闭上嘴。 接下来,一些年轻的读书人或一些想要文名的老读书人陆续前往高台,评鉴今年殿试进士的作品。 七成的人评鉴方运的作品,另外三成的人是因为前面之人评鉴得太好了,不得不换备选的诗词评鉴。 赏诗论文是常事,尤其在状元宴上,大家既为扬自己文名,也为褒奖殿试进士,几乎都洋溢着赞美之词,若实在有人不喜某诗,也会在状元宴之后批评。 一人刚点评完榜眼高庸的一首诗,还没等走下台,计知白走了上去。 在场的许多人皱起眉头,计知白既然上去,那就说明今日的状元宴必然不会一帆风顺。 一些人望向柳山,柳山面色和蔼,好似真的融入这喜庆的日子。 计知白走到高台之上,微笑道:“诸位一定以为在下是抨击方运的诗词,那在下只能说让诸位失望了,在下上台,是为了赞扬方状元之诗词!鉴于方虚圣在宁安所作的诗词在下都喜欢,那就一一点评。” “第一首《定海志》相当不凡,此诗最后尾联的‘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形成强大的战诗力量,换来郦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