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不理不睬继续前行,敖煌扭头恐吓道:“误会你个海龟蛋!再废话本龙咬死你!你年纪大就了不起啊?为老不尊!老不修!” 奴奴扭头向那人轻呸了一声,快步跟上方运。 申洺看着方运,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留,说不定方运再玩什么花样,不留,这文会彻底散了,事情传扬出去,会稍稍动摇左相对宁安县的控制力。 一天之内,方运伤转运司司正,立戒石碑文,废典史,破文会困局,足以成为整个宁安县热议的话题。 宁安县可不是普通的县,普通的县周围有许多小镇和乡村,但宁安县地处边境,没有乡村,只有几个小镇,居民高度集中,这个消息必然会迅速传播。 目送方运离开,申洺冷哼一声,道:“不愧是诗祖,竟然能躲过此次文会,我这就把此事禀报计状元,看看什么时候展开第二次打击!” “若是第二次打击也失败了怎么办?” “还有第三次!第四次!不过,若是我们与计状元屡次失败,那么,左相大人必然会亲自出手!” “若是左相大人出手,那方运必然难以保全!只是可惜了,我景国有可能出一个国首。” “哼,区区国首哪里比得上杂家圣道!” 申洺说完,手握官印,给计知白传书。 在圣庙的力量下,传书化为鸿雁,瞬间传递到计知白的官印上。 计知白与柳山在书房中各自读书,静待最后的结果。 收到申洺的传书,计知白还没看传书,就面带微笑放下书,虽然竭力掩饰激动,但书落在桌子上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心绪。 柳山抬起头,静静看着计知白。 计知白打开鸿雁传书,道:“恩师,申洺传书,若所料不错,方运必当……” 未等说完,计知白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许久无语。 柳山面色不变,依旧和蔼,道:“转词文会,方运安然通过?你念诵一下他的两首词。” 计知白如同吃了苍蝇似的,点头道:“他的第一首词是《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刚刚念完,柳山忍不住叹息道:“好!斜风细雨,孤身垂钓,当真令人神往。” 计知白咬了咬牙,知道恩师不喜自己贬低方运,道:“这方运简直神异至极,小小年纪,风格就千变万化,要豪迈有豪迈,要杀意有杀意,要闲适有闲适。这青箬笠绿蓑衣,这斜风细雨,当真是字字珠玑。江南景色千千万,唯独他能抓到最美之处!” “他的转词呢?若我所料不错,当转《浣溪沙》。”柳山道。 计知白急忙拍马屁道:“恩师您目光如炬,果然是一首《浣溪沙》。” 柳山没有因计知白的夸奖而高兴,他可是堂堂大学士,曾随时可以成大儒,一直压抑境界,可惜被方运用民心攻击,但恢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作为一个大学士,文胆和文宫的力量非比寻常,思维能力远超常人。 等计知白诵完《浣溪沙》,见柳山没有说话,才道:“这首《浣溪沙》自然是不如《渔歌子》,不过……”计知白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什么?”柳山道。 “不过……申洺说方运是在十息内改出此词!” “不愧诗祖!若能为我所用,必然青云直上,五十年内极可能获封从未有过的‘诗圣’虚圣!可惜,可惜……” 柳山望着窗外,充满惆怅。 计知白看着柳山,心中波涛翻涌,恨意勃发! 计知白知道,在柳山心目中,方运才是他最佳的弟子人选,方运才有资格当他继承者!其余诸生,不过尔尔! 包括计知白! 计知白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道:“恩师,下一步,学生要多路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