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王师母前来找我,说一个叫管长俞的人竟然意图强买他们的延寿果,不仅如此,还以王先生儿子的前途威胁王先生一家。我当时气不过,说那管长俞若不马上离开,叫人打断他的腿。据我所知,昨日管长俞没有离开,你们说,这人应该如何处置?”方运道。 众官员无比恼怒,那可是方运从圣墟拼了命得到的延寿果,而且李文鹰关照过,竟然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买? 几个高官低头思索。 陈溪笔义愤填膺,他就是在那场战斗中失去手臂,后来吃了方运的生身果恢复,与王先生等人是真正的生死之交。 “延寿果与妖族战斗有关,那此事就交给我府军处理,末将一定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陈溪笔在最后四个字加了重音,表示定要打断管长俞的腿。 “那就麻烦陈将军了!”方运收起三品大员的威仪,面带微笑,恢复为普通的举人。 那些官员稍稍松了口气。 陈溪笔正要走,刑司的司正低声道:“那管长俞是管家的人,其父是家主第二子,地位显赫。” 芦宏毅冷哼一声,道:“在江州的地盘上撒野,别说‘管’家,就算‘管’国又怎样?延寿果也是他能动的?陈将军,你带人去,出了事我顶着!” “是!”陈溪笔匆匆离开。 葛州牧面色一动,随后道:“小事一桩,溪笔必然能处理妥当。文侯,文相已经驱车离开,明日等你下了书山,他亲自来接你,今夜的庆功宴,他就不参加了。” 方运心道或许是姜河川有什么重要的使命,便也没多问。 董文丛急了,道:“文侯大人圣笔评等,此乃景国普天同庆之事,文相怎能不参与庆功宴?方才他离开,我还以为只是找地方歇息!” 葛州牧神态有些不自然,道:“那十八驾蛟马车向济县的方向驶去。” 众人略一思索,恍然大悟,看向方运。 方运哭笑不得,没想到连文相都去了悟道河,这悟道河之名算是彻彻底底坐实了,以县令蔡禾的老谋深算,必然会大肆宣扬此事,把他写进《白蛇传》当法海一点都没错。 “若文相有所突破,成为文宗,你居功甚伟!”董文丛道。 方运谦虚地笑了笑,心中祈祷只要半圣别去就行。 葛州牧对方运道:“我刚刚收到一封传书,与你有关,随我到凉亭处详谈。” “好。”方运跟着葛州牧向凉亭走去。 方运环视四周,边走边道:“乞丐……咳咳,赵景空大学士似乎早就离开?” 葛州牧笑道:“他性子古怪,巴不得离我们远远的找地方去乞讨。他临走前还嘟囔着等你落魄了去找他,他教你如何乞讨。” “这位皇叔真是个趣人。”方运道。 走到凉亭,葛州牧用文胆之力隔绝内外,低声道:“文侯,你难道不知那管家就是康王的忠狗?哼,芦宏毅说的大义凛然,他与左相走得近,自然巴不得你与康王有冲突!有些事你也知道,我也不遮遮掩掩。武国扶持康王,庆国扶持左相,两人一直盼着景国亡国!” “这我都知道。”方运心道这葛州牧果然是官场中人,若是换成一个蠢人很可能在方才当众说出,那等于逼方运当众表态,说不定就恶了康王。 “那你还要打断管长俞的腿?管长俞来江州的事我也略知一二,是为了准备衣知世封圣的贺礼,都说最多一两年衣知世就可封圣。你说,万一康王将来在衣圣面前歪几句嘴说你的不是,衣圣就算不会害你,随便找个由头,你就会吃大亏,到时候可比损失一颗延寿果严重得多。”葛州牧劝说道。 方运道:“我也想过。且不说衣知世不知多久要封圣,就算封圣了,也不至于为区区一点小事为难我,最多是对我印象不佳而已。我读过此人的传记,他很有容人之量。” 葛州牧轻声道:“你还是年轻,你弱他强,他自然有容人之量,你若有赶超他的趋势,他本来或许不在意,但康王和那些搬弄是非的小人若不断说你坏话,年长日久,他还会一直保持大度吗?” 方运愣了一下,自己真没往这方面想,因为衣知世在世人心里是一位高洁的大儒,不过,这葛州牧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若是康王会为了区区一个管长俞视我如死敌,不惜去衣知世那里坏我名声,那这种人也没必要忌惮,或许,衣知世反而会看低他。”方运道。 葛州牧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凉,道:“怪不得我一把年纪还只是进士,难以突破成翰林,原来我把所有人都当成官场之人,用官场的思维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