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佳佳被个电话吵醒。 她直接拨开屏幕,一个男声响起,“林小姐,我是昨天给你打过电话的李律师,我有份林双喜的物件要交与你,请问你现在在海城么?” 林佳佳脑袋一下有点转不过来?他昨天不是还找母亲来着么,今天又有东西交给自己,这转折会不会有点快? 林佳佳疑惑问:“你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 “我们见面谈吧,是你过来律师事务所,还是我们约个地方谈?”李律师问。 这冒冒然的,林佳佳哪敢跟陌生人出去,便道:“告诉我地址,我等会过去。” 当林佳佳在律师事务所见到那位四十岁半秃头的李律师,有种好像在哪见过的感觉。 李律师倒先主动说了,“去年你母亲曾拜托我帮你打离婚官司,我们见过一次。” 林佳佳恍然,那会为了自己和植耀威离婚的事,母亲确实找过律师,说要替自己争夺植家家产。 算算事情发生不到一年,林佳佳却有了种恍若隔世之感。 “林小姐,你母亲发生意外我很遗憾,你节哀。”李律师带点怅然地道。 林佳佳咬了下唇,问道:“李律师,不知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给我?” 李律师拿出一份牛皮封文件袋递予林佳佳,边道:“年初你母亲住院时打了电话给我,让我去趟医院,说有事让我帮忙;我过去后,她便将这份东西给了我,说要存在我们律师事务所,万一她哪天突然走了,就让我们转交给你。” 林佳佳疑惑接过文件夹,文件夹并不重,里面物品好似也不多;母亲竟还会有东西留给自己? 这会李律师略泛油光的脸上有了些许惆怅,“人的命令真是难定,当时她找我,我还打趣说她才四十多,这份东西我肯定没机会交到你手中,谁知......” 听李律师这遗憾的语气,还有去年见面那次他对母亲的眼神,林佳佳大概可以猜到这位李律师对母亲有几分意思。 想来是医院见过后,他又燃起了希望,这几天没联系到母亲,便想打电话给自己问下情况,只是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结果。 林佳佳微咬了下唇,客套说道:“谢谢李律师将我母亲的东西交于我,请问需要签字或是办手续么,如果不需要,我想先告辞了。” 见林佳佳并没有要跟自己多聊的意思,李律师摸了下脑袋,讪笑了一声,让林佳佳签了几处字,送她上了电梯。 林佳佳下楼寻了个稍显安静的花坛边坐下,迫不及待地拆开了文件袋。 里面只有个信封。 林佳佳撕开信封,除了张信纸,里面还有张照片,及一枚形状怪异的玉坠;直觉告诉林佳佳,这些与自己生父有关。 林佳佳收起玉坠,微抖着手先看向了那张照片,照片略微发黄,且有些变形;上面是个年轻的男子,面容俊逸,穿着普通的白色t恤,懒洋洋地坐在一个画架前;男子头发微长,嘴里叨着一根烟,眉目间透着股痞劲。 这会是自己的生父么? 林佳佳快速地打开了信,母亲的字展于纸上,许是此前母亲左手受伤不好按压纸的缘故,信上的字体略有点歪斜跟凌乱,好在并不影响阅读。 林佳佳深呼吸,仔细看向信的内容: “林佳佳,你如果有机会看到这信,说明我真的死了。 其实我写这信还有些犹豫,总觉得会是多余,可不写又不放心。 这次傅世瑾王八蛋撞了我,我差一点就死掉了;醒来这些天我想了一下,觉得这人的生生死死还真是不好估计。 我还想了,这次如果我死了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大概是养了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