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有人已越过她,径自走到了岸边设立的泊舟处。 “选双人船,还是四人船?” 披着蓑衣的中年男性眼袋乌青,面无表情道。 霍枭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像是上赶着跟别人坐一条—— “双人摇桨,四人自动。” 蓑衣男补充道。 “……四人船。” 霍枭面无表情道。 周大星:“……” 周大星:“??” 这踏马比天气预报还善变。 “矮子,过来。” 霍枭双手插在裤袋里,斜了温茶一眼。 似是嫌碍事,他把风衣留在了旅馆。 此刻上身一件裸色的v领针织衫,袖子略往上提了提,露出一截修劲有力的小臂。 肤色冷白,眼神睥睨。 一如既往的嚣张外,还带着几分莫可名状的高级性感。 温茶的眼神掠过他微凹的锁骨,脑中倏地浮现起上个游戏里,他背对着她站在教室里脱衣服洗血点子时的背影。 她轻咳一声,看向楼放:“一起吧。” 楼放自无不可。 他又不是瞎子,从上一关到现在,霍枭对温茶的态度时冷时热,却又有几分旁人掺和不进去的亲近。 而这份暧昧的亲近,不管是霍枭还是温茶,似乎都不曾察觉到。 楼放作为旁观者,更不可能说破。 他有他的想法和喜恶。 不管是针对这场大型的游戏,还是针对某一个人。 水边,一张竹筏徐徐飘了过来,靠岸停下。 蓑衣男抬手示意几个人上去。 温茶坐在小马扎上,抱着膝盖一脸蛋疼: “四人船?全自动?” 她抽了抽嘴角。 快看看其他三张小马扎上纡尊降贵蹲着的大男人们…… 可他妈拉倒吧,“全自动”不背这个锅。 霍枭的脸比她更黑。 然而赶在他发飙之前,蓑衣男一脚踹动了竹筏,四个陆地生物瞬间精神高度紧张,眼睁睁看着竹筏向着湖中心飘去。 说也奇怪,这竹筏无浆,四周清静无风,除了蓑衣男最开始那一脚助力,竹筏竟然一路稳稳飘着,也勉强算是“自动”了。 温茶是个旱鸭子,尽管有心里准备,但多少还有些紧张情绪。 然而这种紧张情绪,在看到对面大刀金马一样坐的笔直的霍枭时,刹那间烟消云散。 大概她眼里的笑意太明显,霍枭盯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威胁。 竹筏慢悠悠飘到湖心,蓦地静止不动了。 温茶搓了搓胳膊,这四周围全是水,停在这儿是几个意思? “……水、水下面好像有东西!”周大星突然抖着声音道,边说边指了指竹筏边缘。 温茶不大敢动,伸长了脖子去看,并没看清。 楼放却已经倒吸了一口气:“果然有东西。” 丝丝缕缕,犹如水草一般在竹筏下律动的黑色丝状物,一波波,看起来像是…… “头发。”霍枭眼神冷寂。 还是死人的头发。 温茶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难怪竹筏动静自如,丝毫不用他们掌控,想象一下水底托着他们的是一只或几只水鬼…… 这滋味,够酸爽。 “现在怎么办?”周大星颤巍巍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