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来自身下的风衣,还是旁边翻来覆去的小矮子。 “别翻了。”他懒懒道。 “七成熟就行。” 温茶:“……” 她干脆翻过身面向他,声音压低凑近道:“你就不担心?” 他懒懒“唔”了一声。 尾音轻抬,带着几分散漫和睡意。 温茶鼓了鼓腮帮子,目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掠过,翻身,蜷成一团努力催眠。 大通铺又怎样。 被折磨了一整天,紧绷的神经和身体,好容易松懈下来,一个比一个睡的快。 温茶是被戳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霍枭低垂的眼帘。 他微凉的大手张开,捂住她的嘴。 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抵在唇缘。 黑暗中,他浅色的瞳孔如同宝石,折射着令人心悸的光。 三秒后,温茶清醒过来。 他的大手滑到她脑后,托住她坐起身,声音低不可闻: “跟着我。” 温茶有些紧张。 她攥住了他的衣摆,皱起眉,一脸困惑。 大晚上不睡觉,又骚什么? 霍枭没空跟她解释,唯恐惊醒别人,他干脆利落的把她夹在了胳膊下,脚步轻的如同鬼魅,来到寝室门前。 温茶无声的被放下来,她扭着衣领子,只见他两根颀长白皙的手指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 瞳孔骤缩,来不及阻止,寝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他打开。 温茶脸都要绿了。 拽着他的衣角死活不肯出去。 三令五申入夜后不准离开寝室,这蛇精病又想干嘛?! 骚也要有个底限好吗? 真是疯球。 她拽着他往回拖,奈何力量差距犹如蚍蜉撼树。 两人在门口无声拉扯了半分钟,霍枭耐心告罄,再度用铁臂锁喉,一路把温茶拖出了寝室。 温茶满脸的沧桑泪。 她是上辈子把他日了没给钱吗? 随便怎么骚干嘛非得带上她?! 她看起来像个挂件吗妈卖批! 抗议无效。 温茶选择妥协。 幽暗寂静的走廊外,“硫酸雨”仍然下个不停。 温茶摸着被勒的不舒服的脖颈,脸颊气鼓鼓像只河豚:“你作死干嘛非得拉着我?” 她一脸不爽。 声音因为刻意压低,愈发显得甜软。 霍枭眼神闪了闪。 他没接话,倒是伸手捏住温茶的下巴,抬高左右看了看脖颈两侧,见只是微微有些泛红,这才松了手,神情悠闲: “门没锁。” 温茶没留意他刚才自然又亲近的动作,揉着后颈的手渐渐停了下来。 她想到了什么,睫毛微微一颤,倏地看向他: “他们……故意的?” 霍枭勾起嘴角:“还不算太笨。” 温茶想起午休时,白芳清晰的落锁声。 为什么一再吩咐不准出寝室,到了晚上却又不上锁? 按照程序员的剧情设计套路,大约是让玩家反其道而行之,只可惜第一天任务量太重,反倒磨去了大部分玩家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温茶来了精神,搓一搓脸,扯着霍枭的衣角:“走走走。” 霍枭任她扯着毛衣边,步子依旧散漫懒惰,一副火烧眉毛都不急的温吞模样:“慌什么,三楼我都找遍了,一楼校长室也摸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