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的呼救了,双手发白,拽紧了身上的衣衫,忍不住痛得呼出了声来,惹来房檐上的人惊呼,“那边是不是有人,我好像听着什么声响了,青天白日的,不会有鬼吧?” 沈聪娘魏氏就是死在宅子里的,来帮工的人心里害怕起来,叫人扶着梯子要下去,雪大,修缮之事本就不好做,何况又有怪声,“不做了不做了,沈东沈西年纪不小了,让他们自己做吧,村子里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总不能一遇着点事情就到处找人吧。” 蹭蹭下了帖子,顾不得说其他,拎着裤子就往外边走,罗寡妇心生疑惑,上前将人呢拉住,赔着笑道,“他们两兄弟不会才找你帮忙,花不了多少时辰,看在咱家成这样子的份上,你就帮帮忙吧。” 那人摇头,甩开罗氏的手,踉跄的往外边走,不到半个时辰,沈家闹鬼的事情就传开了,罗氏气急,欲出门和人理论,谁知迎来一群人,看身形就是在赌场混的,罗氏立即尖叫起来,“你们要做什么,是不是沈聪叫你们过来的,家里乱糟糟的成这副样子了,他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模糊中,邱艳被罗氏声嘶力竭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好像听到有人指名道姓的找沈老头,声音和她在家里听着的一模一样,立即恐慌起来,可肚子实在是太痛了,站起身,战战兢兢往暗道走了几步,身子直直往下坠,身下被拉扯似的疼,她咬破了唇,强忍着清醒,那些人去找沈老头,该是想拿沈老头威胁沈聪,沈老头和沈聪早就断了关系,一定是中途发生了什么事,逼着他们不去青禾村,她兀自咬紧牙关,弯着腰,快速的朝家里走。 不知走了多久,才从箱子里爬出来,浑身上下像被人抽打一顿,躺在地上,使不上劲儿,手染上了鲜血,她隐隐意识到,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撑着身子,往门口爬,大门战战巍巍,仍然没有被撞破,她望着天色,只觉得天色昏暗,天儿马上就要黑了,可是,一直不见沈聪回来。 她太困了,眼皮越来越沉,好似几天几夜没有阖过眼似的,闭上眼,她控制不住的大叫了声,随后,整个人没了意识。 沈聪推开门,见邱艳一身是血的趴在门边,他大喊了声,后边的刀疤探出个身子,吓了一跳,刚进村,杏树下的人说沈老头被人抓了,沈聪就到家里出了事,刀疤以为沈聪危言耸听,谁知,遇着这一幕。 “刀疤,快去叫大夫。”沈聪脚步慌乱的奔上前,一把将邱艳抱了起来,拍了拍她苍白的小脸,“艳儿,别睡,我回来,别睡。”声音微微打颤,心一抽一抽的疼,上次,见沈芸诺躲在床底,嘴里呢喃着娘,他心疼得厉害,这次,却是加倍的疼,好似,被人拿成千上百根针刺入心脏。 邱艳唇上的血凝固了些,沈聪抿着下巴,手落在邱艳脸上,赌场对付人的招数多,分寸在哪儿他再明白不过,如何弄醒一个人他更是清楚,可是,他舍不得,“艳儿,你醒醒,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睡。” 睡着了,或许就再也醒不来了。 听着人说起孩子,邱艳突然想起她还怀着孩子,如果她晕过去了,孩子怎么办,心中有执念,大叫声,眼睛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沈聪满脸担忧,眉梢拧成了川字,手包裹着邱艳的手,声音不自觉的带着恐慌,“艳儿,别睡,大夫来了,别睡。” “我肚子痛,痛。”起初她好好的,下暗道的时候肚子有些不适,谁知,越走越痛,渐渐竟然好似不能呼吸了似的,肚子疼得厉害,说起肚子,她垂目看了眼,泪流不止,“孩子,孩子......” “孩子会没事的,你别担心,大夫马上就来了。” 刀疤对村里的地形再熟悉不过,健步如飞的拎着大夫过来,不待大夫喘口气就把人压到了床前,喘气道,“你快给看看,小嫂子怎么了。” 大夫见多识广,一看邱艳就是小产的征兆,尤其,衣衫上血渍多,明显是要生了,“接生的事情找产婆,找我做什么......”话说到一半,被刀疤一脚踢向床前,头磕在床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杏山村这种地方,哪有什么产婆......” 说完,刀疤欲再打大夫,沈聪叫住他,“去把他媳妇弄来,他媳妇给人接生过,快点。” 大夫面色一白,蹲在地上连连求饶,上回来沈家又是看病又是给人做饭的,谁知,这次又是。 “你不用害怕,只要她和孩子好好的,我会记着你的好,反之......” 大夫心口一颤,身子哆嗦了下,站起身,替邱艳把脉,沈聪为人他是见识过的,说一不二,不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