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她都不会算计她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邱月却主动算计她,想来,邱月心思早就歪了,一开始没有遇着王旭,邱月只怕也会想其他法子算计对她有利的人吧。 心情不好,邱艳这一病反反复复不见好,沈聪去镇上找大夫看了看,李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他才放了心,这段时间,韩城他们打听到骆驼的消息,果然住在温老爷府里,且温老爷待他客客气气的,沈聪将消息递给卫洪,卫洪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沈聪在家寸步不离的守着邱艳,见她时好时坏,沈聪火气越憋越重,想起什么,朝床上的邱艳道,“你这个月小日子是不是刚走?” 邱艳清楚他要问什么,的确,她照着肖氏的话算计沈聪一次,结果没能如愿怀上,或许,她也是个生不出孩子的,想到这个,邱艳脸上一阵绝望,沈聪扶着她坐好,怒斥道,“又胡思乱想什么呢,你这副身子,怀上孩子也不见得保得住,好好养着,身子好了再说。” 这些日子,沈聪不敢掉以轻心,守着她,甚少出门,邱老爹也来看过,田地的事情眼瞅着要开始忙活了,之后便是入夏,要准备沈芸诺成亲的事宜,邱艳的病情若再反反复复拖下去,邱老爹一个人哪忙得过来,沈聪抱着她踩下地,声音软了两分,“我带你出门转转,过两天咱得去青禾村帮爹做田地的事儿。” 邱艳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窝在他怀里,看向外边大好的春光,沈芸诺去山里挖野菜了,邱艳被沈聪牵着,一步一步往山里走,这些日子,她在家过得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以为沈聪不耐烦照顾她,谁知,沈聪面上未表现出一丝不耐,邱艳拽了拽手,沈聪扭头,轻声道,“怎么了?” “院子里的木材还堆着,不做门了吗?”从小到大,她没有生过这么久的病,邱艳也说不出是怎么了,心里闷闷的不太好受。 沈聪回望了眼院子,这个位子,将院子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缓缓道,“家里有木材不是更好,今年不用继续砍树了,咱往里走,阿诺在山里,看着你上山,心里肯定高兴。” 邱艳病后没出过门,整日在自己屋里,病怏怏的,沈聪担心她走上邱月那条路,哪儿也不敢去,去镇上请大夫也是租赁了牛车,来去匆匆,好在,邱艳在屋子里养着,身子没有消瘦,反而丰腴了不少,沈聪不敢懈怠,和镇上的李大夫说好,隔几天就来给邱艳瞧瞧。 她彻底好了,他的心才敢落到实处,沈聪暗自把自己的情绪归结为善良,见不得身边的人病恹恹的,他娶邱艳回来是过日子,又不是请一尊佛,整天小心翼翼伺候着,真那样子,他不如直接去寺里当和尚算了。 “阿诺在山里一个人会不会害怕?”邱艳走得慢,从院子里出来,心境开阔不少,盯着被沈聪握得紧紧的手,感觉有暖意漾开。 邱月死了,邱老爹说,三房五房的人都没有去,何氏因为邱荣的事儿和严氏闹僵了,在村里坏严氏的名声,去年的事儿,邱老爹没有多说,邱月是嫁出去被休回来的女儿,不能入祖坟,严氏和邱柱替在她山头修了座小小的坟墓,王田过来拜祭过邱月好几次,可惜,人没了,再过来拜祭有什么用,邱月若生前能见着王田一面,或者就不会死。 “聪子,我们会不会有一天分开?”邱艳想着邱月死之前的心情,她那时候,心里最想见的人就是王田了,可惜,王田一直没有出现,“聪子,若我快死了,你能不能一直陪着我。” 沈聪皱眉,训斥道,“瞎说什么呢,你进了我沈家的门,天皇老子都不敢收你的命,别东想西想,好好生生日子才是正经。” “我就是怕突然就死了。” 沈聪沉眉,“你好好的,死什么,七老八十的人都还活着呢,以后不准再胡思乱想。” 邱艳见他面色阴冷,生气了,叹了口气,她娘死的时候她年纪小记不太清楚了,她奶走的时候虽然上心,没多久那种感觉就淡了,长大了,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身边的人突然离自己而去,哪怕是罪有应得,她心里也难受,想象着,有朝一日,邱老爹也会死,心里升起的那种无力感就愈发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聪子,你说我爹若......” “爹也不会死,你想什么呢,咱爹福气好得很,你就是在家待久了,整日闲得慌,咱明天就去青禾村,整天找点事情做,你保管没心思想其他的了。”沈聪声音低沉下来,明白邱艳想说什么,难怪她病情反反复复,怕就是吓着了。 沈聪叹口气道,“人老了,总要死的,咱以后老了不也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