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她额头的额鲜血,声音轻柔得如飘入湖中的落叶,无声无息却又舒适人心,“不是和你说了,遇着事情沉着冷静的吗,怎么还是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邱艳摇头,泣涕如雨,“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为什么......”抬起头,重重捶打着沈聪肩膀,她差点,差点什么都没有了。 王旭看沈聪背对着自己,目光落在墙角竖着的木棍上,鬼使神差的,拿起来,重重朝沈聪砸去,邱艳窝在他怀里,察觉眼前一黑,抬起头,看着王旭面目狰狞的挥下木棍,大惊道,“聪子小心......” 然后,王旭的速度更快,她的话没说完,王旭的棍子已经落了下来,“他有什么好,一无是处,连安稳的日子都给不了你,跟着我衣食无忧......” 棍子断开,沈聪面无表情的抬起头,背过身,嘴角噙着嗜血的笑,小声道,“虽说你读过书,怎脑子还是不好使,你哥是秀才,有秀才撑腰我拿你没法子,可你刚才一棍子,王旭,你哥也保不住你。”说完,话锋一转,冷厉道,“王旭,你竟然想杀了我?” 屋外的王夫人听着这话,知晓坏了事儿,脸色大变,跑到门口,想阻止沈聪已经是来不及,只听咔的声,沈聪拎起凳子给朝王旭扔去。 凳子散落在地,随之倒地的还有王旭,王夫人脸色一白,疾步走了进去,“旭哥儿。” 沈聪无所谓的耸耸肩,“王夫人养的好儿子,杀人偿命的事儿也做得出来,仗着家里有个秀才,果然是无法无天。” 王夫人怒瞪着沈聪,早上,沈聪纠结一伙人来家里说王旭伙同邱月两口子对他媳妇下手,自己养的儿子什么性子自己清楚,王旭为人温和彬彬有礼,再过些时日就要定亲了,对沈聪的话,王夫人当然不信,谁知,沈聪言之凿凿,说她不管,他便用自己的法子对付王旭,王夫人担心王旭真的在外边做出有辱门风的事儿,只得带上人跟着他走一趟。 在山里来来回回绕也没听着动静,眼瞅着午时了,王夫人心生不耐想回家,谁知,有人通知他们,王旭在山里,王夫人不敢相信,结果,还真是这样。 王旭伤着的是后背,木屑裂开,刮着脸上,有一两处火辣辣的疼,见着王夫人,王旭以为自己看错了,吞吞吐吐道,“娘,您,您怎么来了?” 王夫人痛心疾首,抬起手当场给了王旭一耳光,“你哥在家是怎么教导你的,这种事儿,谁给你的胆子,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名声了,是不是邱月两口子逼你的?”王夫人脑子不傻,这会儿把事情推到王田和邱月头上正经,“邱月那人就是个坏了里子的,怂恿田子和她娘唱反调,枉你在镇上读了几年书,怎么好坏都看不清了?” 沈聪轻巧的抱着邱艳,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夫人怎么把话圆下去。 “沈聪你放心,我回给你一个交代,王田娘之前就有休了邱月的心思,这种心狠手辣之人,我王家绝不会轻饶。”王夫人扶着王旭站起身,见他衣衫不整,王夫人恨其不争,加之中午没有吃饭,饥肠辘辘,心里更是来气。 “王公子读的可是圣贤书,邱月两口子哪有这么大的本事逼着他做不情愿的事儿?王夫人莫不是以为我是粗人,连脑子都没有?”沈聪垂下眼,抬手,替邱艳擦了擦眼角的泪,轻声道,“别哭了,我在呢,我答应过咱娘会好好照顾你,便不会让你出事。” 邱艳哭着点头,拽着他胸前的衣衫不肯松手,潸然泪下到,“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忤逆你了。” “别,你什么性子我还能不清楚,这会答应得好好的,待哪天心血来潮,又要来事儿了,顺着你的心意过就好,我真若要跟不忤逆我的人过日子,请一帮兄弟来家里就好,娶你回来做什么?真以为是多个女人洗衣做饭呢。”沈聪动作轻柔,邱艳从小生活的环境简单,没有见识过尔虞我诈,别说是堂姐妹,跟亲生爹娘反目成仇的人都屡见不鲜了,人与人相处,多些防备总不会错的。 邱艳就着他的衣衫擦了擦自己的鼻涕,看沈聪脸上无半点嫌弃,才道,“你本来就不会做饭。” “看吧,上一句还是凡事顺着我,这会儿就跟我呛声,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话真不敢相信。”沈聪替她拨弄两下发髻,发现木簪子断了,不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