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嘴角再次抽搐,邱柱看向邱老爹道,“四弟就留下吧,明天和聪子一块去镇上接找阿荣。” 邱老爹想想,留了下来,和沈聪一道送邱柱他们出门,临走了,邱柱想抱些柴火点火把,沈聪不肯,几人没有法子,邱柱掏了银子,沈聪才递给了他们柴火,挥手道,“柴火是按镇上的价格卖给您的,别嫌我市侩,家里没有田地,凡事都要精打细算些才行。” 背过身的邱柱气得脸色铁青,偏偏沈聪说的句句是实话,他找不着话反驳,只有忍着。 黑漆漆的路上,有火把的光亮了起来,只听有人说道,“邱生这个女婿真是与众不同,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咱加起来几百岁的人也斗不过他,往后,可要将邱生兄弟巴结好了,真遇着事儿,还是要找他女婿才能解决。” “是这么回事......” 你一言我一语,算不上宽敞的小路上,说话声渐行渐远。 何氏心里不高兴沈聪太过市侩,然而,当听人说邱荣回来了后她疾跑出去才知晓怎么回事,沈聪要的六个铜板该是给了牛车的路费,牛车上,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左右搀扶着浑身是血的邱荣,其中一人跳下牛车,直接将邱荣背在背上,“邱叔,您在前带路,我背着他走。” 邱老爹跳下牛车,看向不远处捂着嘴不知所措的何氏,“三嫂,家里可有人,快找孙大夫给阿荣瞧瞧。” 许久,何氏才反应过来,眼眶里的泪夺眶而出,边朝外边跑,边大声喊邱忠的名字,这会儿,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剩下的彪形大汉左右肩头扛着两扇大门,邱老爹指了自己的屋子,“我随着瞧瞧阿荣,你继续往前,没有院门的就是我家了。” “好勒,我不一会儿就替您把门装上。” 知道门的内情的人不由得一脸羡慕的看着邱老爹,昨晚沈聪才说那些人补偿,今早就弄了两扇新的大门回来,沈聪还真是个有能耐的。 心下感慨,都随着邱老爹的步子去了三房,邱荣满身是血,身上的衣衫一片腥红之色,昨天被人掳走经历了何种惨绝人寰的折腾可想而知,瞧着衣衫上的血渍,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孙大夫今日没有出诊,一路小跑着来的,邱荣媳妇在院子里,见邱荣浑身是血,哭得晕了过去,邱勤在一边编凉席,见此,看向自己跛了的腿,没有吭声,一家人伤的伤残的残,挣了银子又如何,两个儿子可都毁在里边了。 众人不可避免的想起和邱荣差不多境遇的邱长胜,邱长胜断了根手指,众人还唏嘘不已,有邱荣做比较才明白,邱长胜算得上运气顶好了,至少,还能干农活,少的手指不影响劳作,而邱荣,将来的日子估计不太好了。 孙大夫替邱荣检查了四肢,晕过去的邱荣啊的声大叫起来,声嘶力竭,众人在门外听着再次打了个激灵,暗道,往回可想管紧家里的孩子,不能叫他们和赌场染上关系才好。 这边孙大夫给邱荣看病,另一边,沈聪让刀疤试探裴三有了结果,不得不说,裴三性子的确不错,不贪婪,不逆来顺受,有自己的脾性,沈聪琢磨番,和邱艳商量沈芸诺的亲事,“我瞧着裴三性子张弛有度,不是愚孝之人,且他心里该真是喜欢沈芸诺的。” 张三试探裴三,第一次是找人半路拦截他要他手里的钱财,裴三拼了命的不肯妥协,第二次是找了个老太婆,假意哭诉自己日子难受想骗取裴三手里的银钱,裴三没有给银子,却花钱买了吃食给老太婆,第三次,找了窑子里的姐儿勾引裴三,他都没有上当。 事后,刀疤向裴三解释,裴三也不曾生气,这点,沈聪还是比较欣赏的,刀疤说裴三真心求娶沈芸诺,他不怀疑,这种心性的人,不会委屈自己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邱艳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感慨道,“那家人太多了,怕阿诺应付不过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阿诺吃了亏,咱远水救不了近火。” “怕什么,不是还有其他法子吗?”沈聪靠近邱艳,埋在她脖颈间嗅了嗅,促狭道,“你不是说我坑蒙拐骗良家妇人吗,没准,真能吓着裴三娘。” 他让刀疤故意将这件事传到兴水村便是要裴三娘心里掂量,招惹沈芸诺,他有法子收拾她,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到他手里完全能卖个好价钱。 邱艳推了推他,“你又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不过让自己的名声更响亮,如雷贯耳些罢了。”沈聪声音闷闷的,想着刀疤查出来的事情,抬起头,凝视着邱艳光洁的额头,缓缓道,“邱月遇着点事情,她来找你,你别见她,安生在家里待着,过两日我去镇上一趟。” 卫洪和骆驼的争斗到尾声了,骆驼心高气傲,怕弄死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输给毫无经验的小张吧,出售牛犊不怕虎,骆驼瞻前顾后,输了很正常。 “去镇上做什么?” “骆驼扛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