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之后可得好好教教堂姐。” 邱月声音略高,屋里的人自然也听到了,邱艳不明白邱月的心思,如实道,“堂姐说笑了,中午的饭菜都是阿诺掌勺做的,我帮忙打下手而已,说起厉害,都是阿诺的手艺。” 肖氏没空闲说话,不停地吃着桌上的菜,连吃了好几片肥肉,打了个饱嗝,点头道,“是阿诺做的,也不知她怎么想出来的花样,你们瞅瞅这碗黑乎乎的骨头,上边浇灌的可是红糖,贵着呢,她舍得,换做我,我可舍不得。”说着话,肖氏夹了块骨头,放在嘴里,啧啧称奇,“阿诺做什么都好吃,往后,谁娶了你可真是福气。” 沈芸诺十三岁了,照理说可以寻思着说门亲事了,邱蜜今年十四岁,肖氏迫不及待替她相了门亲事,生怕留来留去留成仇,沈芸诺长相娇美,到了年纪,踩破门槛的人照理说多的是,偏生沈聪名声不太好,周围村子乐意娶沈芸诺的,心里怕都存着忌惮,和沈聪做亲家,出了事儿,大家都玩完,沈芸诺在亲事上怕会比邱蜜还困难,多等两年,适龄的男子都娶亲了,沈芸诺亲事上更难。 邱艳没那么多心思,不想邱月和严氏附和,“也是,十三岁了,到说亲的年纪了,那时候月儿和田子貌似十四岁定的亲,早点相看总是没错的,艳儿,你身为长嫂,可要多上些心,遇着不懂的回来问大伯母或二伯母,先替阿诺把亲事定下,往后,你也能松口气。” 邱艳不懂为何话题转到了沈芸诺的亲事上,今年沈芸诺才来小日子,在村里,女子大多十五岁成亲,也有十七八岁成亲的,然阿诺才十三岁,说亲有些早了,而且,沈芸诺的亲事她做不得主,有沈聪了,不过,严氏倒是说对了一件事,早点定下亲事总是好的。 男子稍微晚点没什么,女子过了那两年,容貌变化大,说亲就难了。 严氏忍不住看向低头嚼菜的沈芸诺,认真比较,沈芸诺容貌比邱艳更好看些,面色平静,一双眼水汪汪的,和邱艳的明艳动人不同,沈芸诺则更为沉静,更为温婉,好似碧波荡漾的湖面,软软的,柔柔的,叫人心生爱怜。 邱艳低头打量着沈芸诺神色,她真没想过沈芸诺都到说亲的年纪了,她觉着沈芸诺年纪小,和小姑娘差不多,怎么话题就转到她亲事上了,笑了笑,迟疑道,“不着急,阿诺年纪小,再大些时候再说。” 吃过饭,何氏与温氏擦擦嘴角走人,肖氏心里不乐意,含沙射影道,“吃了饭就走人,走亲戚的是大爷,留下几桌子碗筷,谁又不是谁的下人,哪有吃完饭拍拍屁股就走人,留其他人洗碗刷锅的?” 已经到院子里的何氏与温氏面色不喜,温氏迟疑着转身走了回来,“没有谁准备走,二嫂骂谁呢?” 肖氏搁下筷子,意味深长看了温氏一眼,“谁走我骂谁,说起来,艳儿乃嫁出去的闺女,难得回趟娘家,我们又是婶婶,该招待她才是,结果呢,竟然让艳儿和阿诺妹子做饭掌勺,传出去,还以为咱邱家人都是些好吃懒做,只知道占人便宜的呢。” 何氏哪听不出肖氏指桑骂槐,顿了顿,红着脖子想和肖氏争执两句,旁边□□来一道女声,“好了,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么多人,洗几桌子碗筷而已,很快就弄好了。” 严氏做人向来不得罪谁,肖氏不想和她争吵,方才啃了好几个骨头,牙缝里黏了不少,她难受,拿着筷子一头,轻轻戳着牙齿,想要把牙齿缝里的弄出来。 屋子里两桌还在吃,邱艳她们坐在外边等着,沈聪不喝酒,不一会儿走了出来,不见沈芸诺人影,四处找了找,沈芸诺解释道,“阿诺回屋睡觉休息去了,你吃好了?” 沈聪点头,邱艳和沈聪走到一块,拉着他进了灶房,早上洗菜的水用得多,待会洗碗水缸里的水有些不够了,让沈聪出门挑两桶回来,早上弄回来的菜都吃完了,晚上,严氏她们出伙食,邱艳寻思着去山里转悠,给邱老爹挖些野菜回来搁着,提着篮子,和沈聪一道出了门。 得知她是去山里,邱月目光闪了闪,解释道,“屋子里大家吃得正高兴,估计还有一会儿才下桌,堂妹,我和你一块帮忙吧。” “不用,堂姐坐着就是了,我去山里转转,没有的话就回来了。”家里难得热闹,一群男人又要喝酒,不要大半个时辰吃不完。 出了门,沈聪朝井边走,邱艳往山里方向去,依着中午大家的食量,晚上,大房准备的菜怕是少了,阳光炙热,迎面吹来的风皆带着燥热,走了几步,邱艳已满头大汗,山里的菌子被大家清晨捡完了,她往深山走了些才遇着稍微新鲜点的野菜,蹲下身,慢慢掐了尖儿,中午,沈芸诺凉拌了三样野菜,味道好,晚上不吃,邱老爹留着明天也有下酒的菜,她顺着野菜的方向走,待篮子里的野菜装得差不多了,她才直起身子,林间清爽,光影斑驳,她掂了掂篮子里的菜,寻思着邱老爹他们吃得差不多了,转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却看王旭站在不远处,他一身白衣,气质出尘,邱艳愕然,往他身后看了眼,问道,“王公子怎么来山里了,别弄脏了你的衣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