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韩城那声小嫂子她丝毫没听见,东躲西藏,藏到一处屋宅后,她才敢停下,心怦怦直跳,刚待喘口气,便听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吓得她泪流不止,左右找寻着合适藏身的地儿,才一动脚,便察觉跟前站了人,邱艳猝不及防,尖叫出声。 “小嫂子,是我,韩城。” “韩城。”邱艳睁大眼,如黑暗中见着丝亮光,双手拽着他胳膊,哭出声来,“韩城,聪子聪子呢,阿诺,阿诺在他们手里。” 后边喘着粗气的刀疤也跑了过来,看邱艳衣衫凌乱,发髻松散,脸色蜡白,哭红了眼,意识到真出大事儿了,来不及打招呼,召集身后的人,转身朝沈家飞奔而去。 韩城紧皱着眉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邱艳,见她双手微微颤抖,嘴唇哆嗦,极力隐忍着情绪,不由得放软了语气,“小嫂子别怕,走,刀大哥他们会救出阿诺妹子的。” 邱艳摇头,咬着唇,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哭泣声,两人走出去,碰着不知从哪儿跳出来的人影,邱艳认出他们来,害怕的躲在了韩城身后,韩城的目光如刃,不待邱艳开口解释,他已冲了出去,弯腰顶头撞向一男子胸口,腿绊住另一男子,手拽着男子手臂,手肘一甩,将人活生生甩了出去。 “今日之事儿,我顺意赌场必加倍奉还。”他动作迅猛,两人反应不及,便被韩城桎梏住,韩城手段狠厉,掐着对方双腿一拧,只听骨节断裂的声音,被韩城甩出去的男子爬起来,转身撒腿就跑。 韩城瞥了眼边上呆若木鸡的邱艳,心里暗自庆幸方才没有将她独自留下。 “小嫂子,我们快回去吧。”路上,韩城侧目打量着低低啜泣且瑟瑟发抖的邱艳,试探着道,“聪哥交代把墙上的那扇门打开,那些人破门而入得花不少时间,杉子和骆驼完全来得及带他们从后边的门出来,阿诺妹子为何会落入那些人手中?” 邱艳听了这话,看了韩城眼,声音低哑,反诘道,“是聪子吩咐把那扇门打开的?”她以为是骆驼擅自做主,引了贼人进屋,没成想是沈聪交代的,她迷茫的摇摇头,哽咽道,“我也不知,我回来就听院子里很多人说话,我不知道。” 韩城看她情绪激动,不再多问,木老爷有心和温老爷把酒言欢,不准他们对付顺风赌场,今日让沈聪和卫洪去酒楼,以前种种恩怨冰释前嫌,清晨,沈聪起床魂不守舍的打翻了洗脸盆,担心家里出事儿,让刀疤他们来瞧瞧,自己去应付木老爷,韩城觉着沈聪多心,谁知,家里还真出了事儿。 邱艳眉头紧锁,大步急走,院子里,闹哄哄的声音更甚,其中夹杂着痛苦的喊叫,邱艳抹了抹泪,冲了进去,张三带来的人多,可惜打架经验不足,刀疤本就是暴戾的性子,这回下了狠手,谁碰着他,谁骨头裂开,或手,或脚。 邱艳站在沈芸诺房门口,听着里边的哭声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钻心的疼,待听着屋里有男子的声音传来,邱艳心惊肉跳地大喊大叫,韩城惊觉屋里情形不对,一脚踢开门,张三跪在床下,手里拽着一只白皙的脚,使劲朝他怀里拉,那只脚上布满了青紫指印,韩城怒得双眼充血,“张三,你不想活了。” 院子外,刀疤才想起沈芸诺在屋里,急红了眼,“关门,今天,一个都别想给我跑。” 张三不是韩城的对手,听着刀疤他们进院子,他就知晓事情不好了,他不好,他要所有的人都不好,沈聪不是护他妹子护的紧吗,他倒是要瞧瞧,得知他玷污了她,沈聪能怎样。 韩城一脚踩在张三后背上,用尽了全力,咬牙道,“张三,你们全家,一个都别想跑,你老娘,你嫂子,等着沦为千人骑万人乘的贱货。”说完,韩城面露杀意,抬起脚,重重踏上张三后背,噗嗤声,张三吐出口血,晕了过去。 邱艳蹲下身,捂着嘴,只看沈芸诺身下的裙裤尽是猩红的鲜血,她红了眼,使劲捶打张三,“为什么,为什么要对阿诺动手,为什么。” 她才十三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含苞待放的花儿不曾盛开,却已凋谢。 韩城拽着张三出门,脚落在他膝盖上,晕过去的张三醒了过来,嗷嗷大叫。 哄闹的屋子,突地安静下来,隔绝了院外的喧嚣喊叫,邱艳跪在地上,望着墙边瑟瑟发抖的阿诺,痛得连呼吸都忘了,张了张嘴,听不到自己的声儿,“阿诺。” 沈芸诺像不认识她似的,摇着头,双手抱着自己,一次次的往身后退,明明,她退到墙边,已退无可退。 “阿诺,我是嫂子啊……”邱艳哑着声,艰难的说出句完整的话,然而,床下的人一动不动,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邱艳伸出手想把她拉出来,却见她瞳仁放大,大叫声,缱绻着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