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聪和沈芸诺走得快,半路追上了邱艳和莲花,看邱艳眼眶泛红,忍着泪,楚楚可怜得很,沈聪拉起她的手,难得没嘲笑她,沉静道,“走吧,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几人刚进村,就听说田家村的人来了,邱家大房二房赶过去帮邱老爹的忙了,邱艳不由得脸色苍白,脚下发软,沈聪拖着她,“那些人不敢在村里动手,你别乱了心智,到家了再说。” 田家人和邱老爹闹铁定为着那点租子,沈聪问了莲花几句,邱老爹额头破了口子,其他没有大碍,邱艳听着稍微放了心,到院门外,院子吵闹更甚,邱艳加快脚步,站在门口,田家人手里拿着棍子围着石阶,和走廊上的邱老爹对峙而立,邱艳心提到了嗓子眼,“爹。” 听着声儿,大家都望了过来,不待邱老爹说话,他身侧的肖氏哭喊起来,“艳儿啊,你怎么才回来,你爹这是被人撵到家里来欺负啊。”肖氏略微激动的跑下来牵起邱艳的手,邱老爹出事儿,她不欲搭理,邱铁一根筋要来,她拦不住,邱贵离开村子杳无音信,她心里怪沈聪和邱贵乱说话,谁知,邱安说沈聪没有说什么,还提醒邱贵别受人蒙蔽,邱贵离开村子,该是想清楚了今后怎么过日子,出去闯荡了。 邱铁认为邱贵留着一条命是沈聪在中间帮忙,听闻邱老爹有事儿,他死活要过来瞧个究竟,田家不交租子,隐隐责怪邱老爹收一成的粮食太多了,逼得家里人生了病,要邱老爹拿银子看病。 肖氏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然而,像田家如此恬不知耻不要脸的她还是第一回见着,村里去地主家租赁田地得交一成半的粮食,邱老爹只要一成已算仁至义尽了,田家还说多了? 肖氏嘴皮子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沈聪在,肖氏胆子大了许多,轻蔑的斜了眼田家人,指着沈聪道,“艳儿相公,你们认识吧,沈聪……” 言语尽显得意,只差没说,“沈聪,十里八村的大恶人,你们敢在他跟前造次,等着被收拾吧。” 邱艳上前拉着邱老爹,邱老爹额头红肿着,邱艳不放心,又上上下下检查番,邱老爹哭笑不得,“没事儿了,让莲花别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担心,聪子事情多,耽误他的事儿不太好。” 邱荣邱勤也去了赌场,何氏与李氏走动得愈发勤快,两人凑在一起,没少说沈聪的坏话,最近,村里风言风语多,邱老爹不想邱艳听了心里难受,才没派人和沈聪捎信。 “爹,您说什么,额头都破皮了。”邱艳站在邱老爹身侧,不满的看向田家人,“你们若是嫌租子多了,今年地儿就不给你重了,别以为家里没人了,三五成群的来家里欺负人。”邱艳向来温言温语惯了,极少虎着脸说话,和沈聪朝夕相处,久而久之,眉宇间学了沈聪几分狠厉。 温婉贤淑的人突然冷眼相向,眉目间尽是戾气,田家人站在院子里,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片刻,中间的男子脚步微前挪了一寸,手里的棍子转了方向,还没抬起,沈聪大步上前,动作利落的拽过他手腕,反手一扬,抢了他手里的棍子,然后,毫不客气的挥下,刹那间的事儿,周围人都没回过神,待田家人反应过来,田棱已双膝跪地,仰着头,嗷嗷求饶。 “在爷跟前还玩小心机,你还嫩了点。”沈聪冷着眉,山里闪过阴狠,田家人被吓得连连后退,只听咔嚓声,田棱的手断了,田家人愈发忌惮,今日之事也是料定了邱老爹家里没人,虽说有个不好招惹的女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想着,沈聪哪会管邱家的事儿,吓唬着邱老爹赔钱乃十拿九稳的事儿,这两年,邱老爹好说话,他们给邱老爹的粮食一年比一年少,邱老爹不曾提过半句,恶由胆边生,这才得寸进尺起来。 明明天还凉着,田棱却大汗淋漓,手被沈聪压着,不敢动弹半分,他艰难的看向身侧的人,话战战兢兢发抖,“还不赶紧动手,咱人多,他哪是对手?” 方才就看出来了,邱家虽来了人,不过充充场面,半点用处都派不上,他们人多力壮,不说打架,吓唬人绝对能成。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动作迟疑,沈聪不过一招便将田棱打得趴下,他们哪儿是对手,犹豫不决的空档,沈聪松开田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另一个汉子,莲花瞧着情势不对劲,拉着沈芸诺往走廊上跑,肖氏也大声喊了起来,声音兴奋,“对,聪子,就该收拾收拾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回不好生收拾他们,还以为咱邱家没人了呢。” 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