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胸襟气度倒是让蓝玉烟刮目相看。 “我选的男人,果然有大将之风,不拘小节,深明大义!”蓝玉烟亲昵的抱住他的手臂。 陆鸣远莞尔一笑不置可否,耸了耸肩又说:“反正林玉宁这人,我肯定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只是她的情况有些特殊,之前又特意嘱咐了我不能说出去。所以,能得到你的理解,为夫甚感欣慰!” “为夫?”蓝玉烟拉长音调,两眼含笑,亮晶晶的看着他,状似打趣的问:“你为的谁的夫?” 陆鸣远捏一捏她的小脸,一本正经的反问:“你说为谁的夫?” “问你啊。”蓝玉烟挑一挑眉,继续装无辜。 “问你啊!”陆鸣远斜她一眼,重复道。 两人嘻笑着走进会场,不再理会林玉宁的事。 林玉宁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愤怒的将话筒砸了出去。对着墙壁怒吼:“蓝玉烟,凭什么,凭什么他的眼里只有你。你算什么东西,你哪点比我强?” 砸完又抱着被子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得到一点点爱,为什么老天爷你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得到一点点爱,你为什么都不给我,你让我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你让我亲生父母打我骂我,姐妹们不关心我,还让一个人面兽心的林昆来折磨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玉宁哭的肝肠寸断,将积压在心中十几年的委屈与辛酸哭了出来。 她恨这个世界,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人,最恨的还是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却处处压过自己一头的蓝玉烟。 满是泪水的眼眸里,布满了不甘与怨恨之色。 “蓝玉烟,你不就是比我多了一个会疼人,又能干的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没了这个妈,你什么也不是,你根本就不如我,陆鸣远该选择的人也是我!” 林玉宁用力的抹去泪水,踉跄的来到卫生间,脱去浴室看着镜头伤痕交错的身体。 她拿起淋浴喷头,用最冷的水朝自己身上喷去。 中秋已过,北方的气温急剧下降,水的温度也低成了个位数,她却像感觉不到冷一样,不停的冲洗着身体,好似这样就能将满身的污秽总洗干净。 不知道冲了多久,直至伤口处泛白外翻,方才罢休。 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抬眼看着镜中狼狈憔悴的小脸,“蓝玉宁,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将所有欺负你的人踩进泥里!” 她拿起毛巾仔细的擦掉身上的水,打开行李箱,拿出林家替她买的高级护肤品仔细的往上抹着。又打理了个精致的发型,化上淡妆,重新换上一套高级定制的套装。 已然又是一个名门闺秀。 做完这一切,她走出自己的房间,重新敲响了林昆的房门。 开门的正是林昆,看到已经焕然一新的林玉宁,他愣了愣,眉头微蹙,不解的看着他。 “昆叔!”林玉宁微微一笑,声音十分轻柔。 林昆更是不解了。 林玉宁虽然在林家锦衣玉食,但是因为私下两人的关系,所以一直对自己十分敌视,除非在公众必要场合,她从来都不给自己好脸色。这会突然这样柔顺的唤自己,倒教他有些不适应了。 “昆叔,陆鸣远叫了李主任来给我看伤。”林玉宁见他没有表示,直接了当的说道。 林昆眉心皱的更紧,冷冷道:“你在威胁我。” 林玉宁摇了摇头,声音更加柔顺,“不,昆叔,你误会了。李主任和陆鸣远是知道我身上的伤的,之前我从你房里出来的时候又不小心碰到了陆鸣远,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所以,他叫了李主任过来。虽然我再三恳求他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但是以陆鸣远的善良的个性,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就算不会对别人说,也一定会告诉你,毕竟,你现在是我的合法监护人。” “所以,你什么意思?”林昆拧着眉头,直直的看着她,眼角余光却不停的打量着她,似乎想通过这样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林玉宁微微一笑,伸手挎住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头,更加乖巧温顺,“昆叔,我无依无靠,胆小怯懦,受了委屈也不敢跟大人说,因为爱面子,怕丢脸,自卑,别人的三言两语便将我恐吓的打落牙齿和血吞。你这个监护人因为忙于事业,疏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