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宾客哪个不是挖空心思的送礼,生怕寒酸了,非但不能笼住与陆家的交情,故而这一个个礼盒里装着的都是价值不菲的稀罕物。 而蓝玉烟送的竟然是一套几百块钱的画笔,寒酸至极。 附近的宾客看到了,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是谁,怎么送这样廉价的礼?”有人小声的问道。 “好像是烟罗服装的。”另一个声音肯定的说道。 “烟罗,那不就是陆鸣远工作的公司吗。那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泛泛之交都不可能送这样的寒酸的礼。” “就是,太过份了!” 附近的宾客越说越明显,蓝玉烟却是觉得奇怪 ,田兰惯来出手阔绰,怎么可能送这么便宜的贺礼。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撞人的那人已经将礼盒重新盖好。 她也听到了其他人的议论声,似乎在为蓝玉烟解围一般,微微笑着说:“正所谓高山流水送知音,陆鸣远喜欢画画,您这礼物真是送对了!” 说着,她款款的抬起头来,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映入蓝玉烟的眼帘。 “你……”蓝玉烟蓦然滞住,难以置信的瞠大眼睛。 “你好,我是林玉宁,抱歉,刚刚撞掉你的礼盒 ,让你受委屈了。”这话说的,就等于是承认宾客们说的话了。 说着,她转身将自己手里的另一个礼盒交到工作人员手中,因为“你好,这是这位小姐的,这是我的,请您登记一下。” 那个礼盒是用浅蓝色水晶盒子罩子的,并没有像别的礼盒一样用的是纸盒,故而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装着的,竟是一支古朴的狼毫笔,因为外面包裹着蓝色的水晶盒,使得那狼毫像是琥珀里的化石一样,充满着梦幻而又古典的气质。 有那眼尖识货的立马惊讶的说道:“这是……明代著名画家亲手制的狼毫。虽然笔上的狼毫是后人修复上去的,但是笔管可是由那画家亲自雕刻,工艺绝伦,价值连城。” “没错,我记得三年前在一次拍卖会上见过,当时,是以三千五百万的价格成交的,哦,好像拍主就是物流大王林昆。” 当另外一人说出拍卖成交价时,震惊的直抽凉气。三千五百万,这简直是天文数字,即使是豪富之家也不也不得这样大手笔。 同样是画笔,一个是名家亲刻的古董,一个是店里普通的画笔,价值高低当下立判。 “林昆?那这女孩该不会就是林家大小姐吧。” “果然是名门之秀,看这举止仪态确实非比寻常。” 人们再看向林玉宁时,整个眼神都变了,林家那可是巨富啊。 林玉宁浅浅一笑,谦虚有礼,“各位谬赞了,这支狼毫确实是家父让我带来的礼物。” 工作人员郑重的接过林玉宁手里的水晶盒,说:“林先生好大手笔,看来今晚这生日礼最贵重的非林先生莫属啊。” 林玉宁克制有礼的说:“再贵重也不过是一个物件,只要鸣远哥喜欢就好。” “鸣远最喜欢写写画画了,见了这等至宝必定爱不释手。”旁边的人代为答道。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到林玉宁送的礼上,一旁的蓝玉烟则完全被冷落,好不尴尬。 幸得她从来不是个喜欢攀比的人,也无意与林玉宁争这个长短,放下礼盒便要离开。不想林玉宁却叫住她,“蓝小姐,听说你也是学服装设计的,与鸣远哥是校友,想必对绘画工具一定很有研究吧,你送的这套笔就是专业的绘画笔吗?我也快要艺考了,学的也是艺术绘画这些,能否指教一下什么笔最好用啊。” 林玉宁话说的这样客气,但是表达的意思一点也不客气。 原本大家都忘了蓝玉烟送的啥了,这林玉宁愣是又提起来了。 这个林玉宁,真是光长个子不长脸,还和当年一样的无耻,只是当年对自己好歹会掩饰一下,现在竟是连掩饰都不懒得了。 蓝玉烟很是生气,却又不想与这种人当面对抗,那样岂不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便是在这为难之际,身后忽地响起一个温润的声音,竟是陆鸣远。 他款款而来,边走边说:“画笔当然是以实用为主,无论是什么品牌,什么材质,好用才是首选因素。林大小姐带来的这只狼毫便是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