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里啊,我早就不住了!”陆鸣远闻言笑了笑,“那个住所虽然清净但是离学校太远了,所以我到那没多久就搬家了。” “鸣远哥哥在法国搬过家吗?”蓝玉烟奇怪的问道。 陆鸣远点头,“是啊,就是我出国之前告诉你的那个。” 蓝玉烟摇头,“出国之前,你没有告诉过我地址啊。” 陆鸣远:“我写在信上的呀,你没有看到吗?” “信?”蓝玉烟更加疑惑,仔细的回忆了下,在他出国前只收到过一封信,正想说话。 蓝玉宁突地说:“会不会是那封,就是风吹进水沟里的那个?” 真不该提写信的事。蓝玉宁恨不得自抽耳光,差一点就让玉烟看穿自己私藏陆鸣远信件的事了。 “既然被水冲走了,那你怎么会知道。”陆鸣远蹙紧眉头,眸光带了几分凌厉。 蓝玉宁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强作镇定的说:“后来在东市,鸣远哥哥说过啊, 你忘了,我在医院的时候,你说我可以给你写信的。” 时隔三年,真希望陆鸣远对自己说过的话记忆不那么深刻,得罪蓝玉烟就会惹怒刘香玉,现在自己羽翼未丰,还指望着刘香玉照顾。 “哦,那天事情太多了,我不太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不过你以后不用再给我写信了!”陆鸣远收回目光,不再看蓝玉宁。 “哦!”蓝玉宁眼中划过一阵失落,“那,鸣远哥哥是又要换地方了吗?” “不确定,大学虽然已经报考了好几家,但是现在并不确定哪一家。” “哦,那等你确定下来,记得要告诉我地址。”蓝玉宁渴望的说道。 陆鸣远竟是没有答她的话,转头对玉烟说:“日头有些大了,玉烟,我们回去吧。刚刚你妈妈还说让我帮忙看样衣呢,可不能躲懒了。” “看样衣,那正好我妈扯了布要给我做新衣,不如就让我妈躲一下懒,鸣远哥哥给我做吧。” “好,给你按着国外最新的样式做。”陆鸣远宠溺的拉起玉烟,两人携手走了服装厂。 蓝玉宁落在两人身后,心如针扎。 到了样衣室,终于不见蓝玉宁跟着了,陆鸣远沉下脸,略有些严肃的说:“玉烟,这个蓝玉宁,以后你离她远一些。” “啊,为什么?”蓝玉烟虽然觉得蓝玉宁有些怪怪的,跟小时候有些不一样,但是也没有必要疏远。 陆鸣远扫她一眼,说:“她给我写了信,而你确不知道,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我给你写信不也没告诉她吗?这三年我在县城读书,不常见面,没有说也挺正常的。”蓝玉烟实在不愿意将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想的太复杂。 她却不知道,有些孩子天生就是恶魔,甚至比成人更可怕。所以这世上才会有变态杀手。 陆鸣远知道玉烟善良不愿意把人心想的那么险恶,隧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香玉婶把你教育的很好,你在温柔与爱中成长,并不知道,有些孩子生在扭曲的环境中,早已被扭曲了人格,内心种下罪恶的种子,即使看起来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一旦被触及就容易发狂生变。而蓝玉宁生在那样的畸形的家庭难保不会受影响,即使她现在人前表现的人畜无害,但是为万全起见,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 “哪有你说的什么夸张啊,我觉得蓝玉宁虽然现在变得心思深沉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和蓝仙娥蓝大柱那班人一样。” 陆鸣远摇了摇头,暗想果然还是个孩子,虽然满嘴的痴男怨女,实际上儿女之情仍是一知半解。 他因为天生心疾,所以从小阅读各种医书,到了法国之后还特意修学了心理学,一眼便看出蓝玉宁眼中的闪烁其辞,绝非表面的那么单纯。 罢了,自己没那个心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