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到时看着就面熟。 “我知道。”陆衍怀的语气里没有多少温度。从见到郑博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的记忆力向来很好,只是需要记住的人不多。 “表哥!” …… 认亲时间结束,陆衍怀“嗯”了一声,疏离淡远。 他和表姐的说话时间也很快,真的是一句话的时间,他就回来了,表姐透过门缝露出一颗头跟郁嬉说再见,全然没有一点刚刚博同情的可怜样。 看她的样子,好像还成功了。 郁嬉扒着食盒里的香菇鸡丝肉粥问陆衍怀,“她说什么啦?” “不太重要。” 是有多不重要?连提都不愿再提! 傍晚时分,郁嬉出院了。一月的风有点大,天黑时就更冷了,她被陆衍怀拿过来的衣服裹成一只粽子一样,他不放心,又把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了上去。 暖和是暖和,就是有点重。从医院到停车场的距离,她走起路来都喘气了。白色的热气从她嘴里呼出来,鼻子尖被冻得粉红粉红的。 “喘气真难听。”某个傲娇受的嫌弃声。 “你不也呼吸不稳吗?”郁嬉皱皱鼻子,就知道数落人。至少她现在也算半个病人吧。 陆衍怀沉默。大抵是因为她吧。 一路无话。 看着车窗外一个妈妈抱着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郁嬉有点想念小泡泡了。尽管她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回到家,郁嬉把身上的毛衣围巾通通脱下来,太重了。陆衍怀看不惯她这种行为,裹了一张厚厚的棉被给她。他走过来时,她的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待靠近时,她就被他卷在棉被里,想逃也逃不了。 等他离开,她心率才恢复正常。她坐在床上,才想打开电脑,表姐的电话就到了。 “喂!嬉嬉!表妹!你一定要救救我!”表姐擤鼻子的声音透过听筒显得特别大声。 “资源不见了?”哭成这样,也就只有这个原因。郁嬉问。 “我们领导跟我说了,三天之内我那个节目要是再凑不齐人,他就让我收拾东西滚蛋。你说我现在哪能这么快给他找人去啊,我和郑博,一个是你的表姐,一个是表妹夫的表弟,你们忍心我们丢掉饭碗吗?” “……你好好说话。”不要鬼哭狼嚎。 “我这个年纪想要再找工作那是很困难的……我这个月的房租也没有交……”表姐把所有的困难都说了一遍。 郁嬉最听不得的是别人的鬼哭狼嚎加祈求。 “你就答应我吧。从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