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四目相对—— 空气里似有火花在燃烧,噼剥不停。 墨九心脏狂跳,在一股子弥漫开的荷尔蒙味道里,脑子有一点昏乎,“萧六郎,你要干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她自己也知道囧,可就是问了。 问了,却没料到他会那般回答。 简洁,也粗暴,就一个字,“你。” 哦!去。 什么时候萧乾也会这般不要脸地说这样骚气十足的话了?墨九诧异之余,稍稍从地上捡回一点点害羞的节操,在他怀里不轻不重地挣扎着,满是欲拒还休的淡淡媚气以及……怕被人听了房的不安。 “不要啦!外面那么多人。” 他手脚不停,抱住她放在榻上,继续…… “阿九把声放轻些,便可。” 轻些,能有多轻?墨九想到在离墓被完颜修和托托儿听了那事,以至后来每次看到完颜修就耳朵发红,恨不得钻地缝的尴尬,那刚刚升起的,想与他温存片刻的念头,又随即淡了下去。 “不要。” 一只手搭在身前,她皱着眉头推拒。 “等晚上的……” “晚上还有晚上的。”他硬实的身子紧紧压迫着她,隔着两层并不厚重的衣裳,摩出一种澎湃如火山爆发前的逼仄情绪来,激得墨九不禁打个寒战,条件反射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你好讨厌!” 她躲,他却不肯饶她。 猛地伸手,他把住她的腰。 而后低头,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一直吻,一直吻,直到她喘过不停。 “萧六郎,你个坏蛋。” “嗯,我是坏蛋,你是乖蛋。” “……” “为夫的小乖蛋。” “……哦。靠!” 这甜言蜜语,简直要了墨九的命。 “老子受不了你!” “受不得,也得给爷受下去……” 他低低笑着,终是不耐,一种夹杂着占领与征服的兴奋感,刺挠着他的神经,还有曾经体验过的那一种奇异的,飘飘若仙的,如楼台摘月的快活感,也让他情不自禁想要得到更多……于是,尖锐的情感从灵魂深处被扒拉了出来,迅速燃烧,升腾,让他心跳倍快,口干舌燥,嗓子也微微喑哑。 “阿九,要吗?” 墨九唇微颤,心狂跳,答不上来。 “我郎,大白天啊!” “怎了?” “白日宣淫?” “当是极乐。” “……不知羞耻。” “知羞而后勇,堪为丈夫。” “……” 墨九忽然无言。 碰上这么一个完全把脸揣在了兜儿里的“大丈夫”,她能如何? 不论她有多么强势,可在这些问题上,还是遵循着人类最原始的规律,男强女弱,她不得不臣服在他精悍而强势的掠夺之下,由着他带领她的节奏,一起去领域那一片曾经共同经历过的美好天堂。 “阿九……” 最是人间魂销处,两相结合两相逸。那一刻,她视线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却听见他喉间发出的一道低低叹息。 嘶哑的叹,像是愉悦,又像是猛兽出栏,终于寻得合适的地方安放,妥妥的包容,温暖得让他终是得到了最为原始的满足,将这一切所有的苦难都悉数融化。 于是,悦极而叹。 “阿九……” 墨九嘤咛一声,说不出话。只能像他那般,紧紧回抱,“我在。怎么了?” “阿九——”他并不多说什么,只呼唤她的名字,然后堵住她的唇,炽烈如火,力道大得似乎要撕碎了她……这样恣意张狂的萧六郎,在以往那张清冷的面孔上,是难寻痕迹的。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