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舍不得损耗食物,都想把吃的让给对方…… 这样的心照不宣,又多添一抹患难中的深情。 墨九笑着,将那条焦鱼一分为二。 “来,一人一半,谁也不许耍溜……” 看着她亮亮的眼,萧乾终是接了过来。 沉默中,墨九把最后一点鱼肉咽下喉,恨不得连手指都舔一遍,伸了伸脖子看着萧乾,她想着鱼肉的美味儿,怀念似的咂咂嘴,终于想到了一些严肃的问题。 “噫,不对啊!这鱼哪里来的?这个地方不该有鱼才对啊?还有,六郎,我怎么觉着我这心火突然没了,身子也舒坦了很多?” 萧乾倒没有她表现得那么意外。 他反扣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急着动情绪,然后将手指搭在她的脉上,半阖着眼切了老半天脉,再睁开眼时,似乎也有些不可置信。 “余毒还有,但脉象平和了不少,这是好转的迹象——” “哈哈哈!我就说嘛。” 墨九高兴得像个孩子,要是可以,她恨不得跳起来狂奔五公里以示愉快。 “人逢喜事精神爽,意志力的作用是很强的。再说了,中医不就讲究一个阴阳调和吗?你想想啊,你是至阳至刚,我是至阴至柔,你四柱纯阳,我四柱纯阴,我俩的体质本就比较极端,这么中和一下,采阴阳调和之道,说不定,真的就不药而愈了。” “……” 萧乾静静看她,像在思考,没有回答。 墨九拉着他的手,唇角翘得弯弯。 “来来来,先不要想那么多了。反正咱俩做了,爽了,人也还活着,没出什么坏事,那就是好事,暂时琢磨不透,你就不要琢磨了,来日方长,我们可以继续试验嘛,我很喜欢做你的小白鼠,随时欢迎你以身试药……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先找吃的,有了吃的,活下去,再寻找出路,继续开启我们愉快的试药人生。” 萧六郎的再次归来,像是为墨九再一次注入了生命的活力,从吐字的速度,到丰富的表情,无不表情出她的心情相当之好。 而且这货一兴奋,话就一串串的往外冒。 萧乾看着她,压根儿就插不上嘴。 一直到她宏图大志说完了,主动停下来问。 “噫不对哦,你还没告诉我,鱼哪里来的?” 萧乾低头看她,像是好笑,又像是无奈,捏一下她的鼻子。 “你啊,性子急得。且听我慢慢说来——” “快说快说,鱼很好吃,还想多弄几条。” “……” 很快,萧乾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 就在她昏睡过去的时候,他发现正如墨九所言,石台下方的火焰渐渐燃到了尽头,温度虽然没有降下去,但除了零星的一些火苗,整个空间都变了颜色。 他转悠一会,看上方已无出路,就试探着从崎岖的岩壁到了底下。 这一看,他大惊失色。 那一片烧焦的空旷之地上,原本应当是储有水的。 地面上有被烤焦的水族类,不过大多都已经焦得吃不了,他仔细搜寻了一圈,在离岩缝二三十丈远的角落,发现有一口小小的深潭,那潭面并不宽,只一丈来许,想来在没有“着火”之前,它的水面是和整个地面连在一起的,但机关开启,水面都被抽干,那一处却因为水太深,而得以幸免…… “所以我们吃的鱼,就是哪里来的?” “是。”萧乾点头,没有否认。 “也就是说……”墨九瘪瘪嘴,几乎哭出来,“再也没有了?” “也许……是。” “啊!”墨九猛地趴在他的怀里,揪着他湿透的衣裳,可怜巴巴的抬头,“我们居然把所有的鱼都吃掉了——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一定,慢慢吃,再吃一回……” “……” 萧乾捏捏她的小脸儿,“馋!” 嘿嘿一笑,墨九又皱了眉头,“我在想,水是从何处出去的?那般深的水,在短时间内流走,地面再被别的燃物渗入,燃烧……那肯定不是从地底慢慢渗透可以办倒的。嗯,下面肯定有出口。” 残毒虽然未清,但看到了希望,墨九整个人都精神了,身为墨九矩子对机关的敏锐力和自信心又回来了,她勾住萧乾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分析着,模样儿俏得不行。 “老萧,你只要把我喂饱,要出去不成问题——” “还喂?”萧乾脸都黑了,“你是要把你男人榨干?” “不会的。”墨九摇头,认真说,“我只会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