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一心想要她的命? 人在暗,她在明,墨九想想这事,心里有点敲鼓。 可不论是谁干的,死无对证,那就不好办。 “唉,脚痛!”她叹口气,束紧萧乾的脖子,不再追问。 一路过去,林间满是伐木的禁军,木料已经堆积了不少在洞外,看见他们回来,禁军们纷纷致礼招呼,眸底却是又惊又疑。 他们何曾见过萧乾背过女人? 而且,从坡底背到山洞里,他一步都没舍得墨九自己走。 这样的画面,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乾眸子微沉,托着墨九的手臂也有些僵硬。墨九则不同,她轻松地趴在萧乾的背上,像一个检阅士兵的将军,满意地冲禁军士兵点头,微笑着看一张张古怪的脸庞…… “使君,这里走,房间已经备好了。” 这山上哪有房间?墨九撇嘴瞪他。 薛昉笑着上前引路,将萧乾引到山洞群里最为“豪华”的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有一个高高的石台,上面已经铺好了干草,还有从山下带来的被褥等日用杂物,看上去确实像一个住房…… 禁军们可以就地而歇,萧乾却不可能。这些方面,薛昉伺候萧乾多年,自然懂得办妥当。不管走到哪里,出征还是办事,他从来就没有让萧乾为此操过心。 这次,也一样。 萧乾向他投去赞许的一瞥,把墨九放在高台的被褥上坐好,又低头瞥她的脚,“还痛吗?” 墨九摇了摇头,随即一想,又点点头,“痛。” 萧乾目光一凝,稍有紧张,“还痛?哪里痛?” 墨九伸长脖子凑向他的脸,却摸着心口,“这里痛……” 萧乾显然不解,“怎会?” 墨九眨眨眼,莞尔一笑,“我郎背我那样久,我怎会不心疼?” 萧乾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脑袋,“贫嘴!” 话虽如此,墨九的话却让他心里彻底舒坦了,就连先前背着她被一干禁军围观时的别扭,也都烟消云散。 这个世上的感情,从来都不可能单方面付出就可以推进的,墨九适时的讨好,便是对男人最大的褒赞。 墨九最为关心的晚膳是在山上吃的。 禁军们都自带着干粮,就着泉水啃馍馍充饥。萧乾也没有搞特殊,几个饼子和着一袋小咸菜,比普通将士吃得只稍稍好一点。 他啃一口,倒不觉得难以下咽,可墨九却一边吃一边伤心叹气。 “我好久没有吃肉了……想念得泪流满面。” 萧乾看了看她苦巴巴的脸,心疼地摸摸她的头。 “乖,下山就有得吃了。” 墨九默默啃一口馍馍,瘪着嘴巴,做宽面条泪水状,“还要等下山啊?泪流满面啊泪流满面……六郎,我感觉活不下去了哩?” 萧乾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眨动的眼睛上,轻声拭她的眼睛,安抚道:“阿九不哭。想吃肉,还不简单?一会儿我上山去给你打野味儿去……” 墨九惊喜的盯着他,马上收敛“痛苦”的表情,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说真的?” 萧乾严肃地点头,“自然是真的。”说罢他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中,宠溺的表情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奈,“阿九要吃肉,怎能不办?!” “乖。”墨九认真看他,“……回头有奖。” 萧乾唇角微微上扬,没有答话,只拿了灌满清水的牛皮袋子喂她喝水,淡声道:“阿九若吃不下,可以先想一想。野兔、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