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着风,声音闷沉。 “对,是我疯了。”墨九也觉得有些好笑,与一个古人说她学生时代的事儿,与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男尊女卑价值观与男女平等的价值观,也确实有代沟。 她无奈一叹,觉得要把萧六郎纠正过来,实在任重而道远,不如先让他记一点公式化理论好了。 “六郎啊,以上都不是重点,我的重点就两个。第一,我是很招男人喜欢的,你不要太自恋。第二嘛,男人要主动一点,多向女人示好,这样才能讨女人欢心,明白没有?” “嗯。”他应一声,稍顷,又认真补了一句中:“那我明日闲了,画两颗蛋给你。” “噗”一声,墨九快崩溃了。 “为什么要画两颗蛋给我?” “你同桌喜欢金鱼,她的相好就画金鱼送给她。你喜欢吃蛋,我画两颗蛋给你,有什么不对?”他淡然的声音,正经得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好强大的逻辑推理。”墨九无言以对,好半晌,她还是觉得牙齿缝有些漏风,正准备与他辩论一下,却听外面的男人又懒洋洋道:“若不行,两只鸭梨也行。” “唰”地拉开帘子,墨九吃了一嘴风,捂了捂嘴巴,望着他严肃的脸,一字一顿问:“萧六郎,你什么意思?” 萧乾狐疑地看来,慢慢把她的手握在掌中,默了默,又推入帘内,替她把帘子拉下挡了风,不温不火地道:“除了喜欢吃蛋,你也喜欢吃鸭梨,还有……香蕉。” 脑门上三条黑线飘过,墨九觉得这货一定晓得了她上次与董氏说的话,肯定是董氏那个嘴巴不牢的便宜婆婆在私底下叨叨了些什么出去……可当初她对董氏是行为艺术,是暗示,萧六郎这却是真真儿明示了。 “我以为你是个正经人,如今才晓得……”叹口气,她又忍俊不禁,一个人趴在马车里头憋笑不止,好不容易才说出剩下的四个字:“越闷越骚。” 闷骚六没有回答她,许是没听见,许是默认,许是不好意思与从来不懂得害羞的九姑娘探讨梨花与鸭梨的梗。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再开口,话题已飘出了千里之外,“阿九先头为何会与辜二在一起?” 墨九无奈的从越闷越骚的话题里收回神来,“我来找你啊,他不愿意帮我进御史台狱,于是我威胁了他,他便无辜地从了我。这辜二,实在是个仗义的男人。” 说到这里,久不听萧乾回答,她抿了抿嘴巴,又对着帘子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哩。那个叫苏逸的家伙,你认识吧?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帮你对付谢忱?还有乔占平,居然没有死……而且,谢忱那匹夫虽然有些可恨,但苏逸指证他的罪名,好多他确实没干过,比如我知道的一件……仕女玉雕。” 她并没有隐瞒仕女玉雕在自己手上的事儿,问题一个接一个,放鞭炮似的砸向萧乾,可他却一个都没有正面回答,只道:“谢忱为官多年,素来刚愎自用,对人不假辞色,得罪的人原本就多,没准哪里得罪了苏逸也是有的。” 他的声音很低沉,随着风飘过来,有着慢条斯理的闲适之态。墨九一默,微微抬高声音,“这些事,都与你无关?” “无关。”外面似乎有人举着火把走近,那一晃一晃的光芒,让他停住了话。帘里的墨九也眯了眯眼,不再多言。 很快,火光过去,她听他问:“仕女玉雕的事,你为何要告诉我?” 以前这事墨九悟得很紧,因为她对谁都不信任,可这次却毫无压力地轻松说出来,不仅萧乾奇怪,连她自己也诧异了一下。 幸许这便是信任吧。 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地下情侣。 她抚了抚鬓角的发,“我不说,你不也知晓了?” “嗯。”他似有若无地应一声,声音幽暗不少,“阿九还在怪我吗?” 墨九懒洋洋地问,“怪你什么?” 他沉吟片刻,“墨家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