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道:“真傻。” 蓝姑姑“哦”一声,“那就对了。” 若不是真傻,又怎会不知以萧六郎的身份,能够派人把玫儿送去医馆已是仁至义尽?莫说玫儿,便是多少王侯公卿想让六郎一诊,也得看他心情……这姑娘得了一个“脑子不适,可随时找他”的好处,竟然骂他……那果然真傻了。 “唉,可怜的。”蓝姑姑放下帐子,“睡吧。” 墨九哼哼着,半晌儿没了声音。 可半夜里,她又做噩梦,扯着嗓子喊蓝姑姑。 蓝姑姑就睡在外间,赶紧披衣过来,看她大汗淋漓,赶紧绞了温毛巾,为她擦脸,给她顺着后背,“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做梦了?” “做梦了,无事。”墨九接过毛巾抹了把脖子上的汗,远远丢入面盆,看水花从盆中溅出,突地压低声音,“姑姑,我想去做一件事。” 蓝姑姑头皮都麻了。 这九姑娘要做的事,准没好事。 果然,不待她问,便听墨九道:“我想去看看我那个病痨夫君,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终身大事啊,姑娘总不能做睁眼瞎,平白无故把自己嫁了吧?” ------题外话------ 妹子们,圣诞过去了,又快要元旦了。 大家开开心心的过好2015年剩下的几天了。 坑深036米夜入 月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若再下点雨,那更是锦上添花。 墨九的小院,只有她与蓝姑姑两个,那“鸡血与冥界”的故事,余温未消,至今无人敢来。但萧二郎的监视给了墨九警惕心,她仍然没从门口出去,找了一件蓑衣披上,戴上一个大斗笠,她再次搭梯子爬上了院墙,想从辜家的墙上爬过院子,再溜去萧大郎的南山院。 辜家的人还在外面“辟邪”,没有回来。 可墨九想到河堤上见死不救的辜二,捡起一片碎瓦,就砸人辜家的房子…… “砰”一声惊响,她出了口气,却看见屋子里出来一个高大的黑影,似乎有一点像辜二。 她噎了噎,大气也不敢出,被蓝姑姑托着屁股,趴伏在墙上。 幸好辜二没有看见她,顿了顿,又回了屋。 等他的影子不见了,墨九这才从墙上爬过去,出了小院,又拿罗盘当指南针用,往南山院寻去——她对萧家不熟,但前几日听夏青说过,因萧大郎生着病,一直居住在最南边一处向阳的院子,所以往南边走,就绝对不会错了。 夜深人已静,又下着雨,几乎没有遇到人,就看见了“南山院”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但蓑衣和斗笠挡不太遮雨,两个人头发和裙摆都湿透了,站着雨夜下,看着孤寂的院子,听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蓝姑姑缩了缩肩膀,“姑娘,我们进不去的,回吧。” 南山院的围墙格外的高,她们没有梯子,又不能飞檐走壁,如何进得去?蓝姑姑掬了一把汗,心道这下可以打道回府了。可墨九却想也不想,直接上前拉住门环就敲。 “喂!有人在吗?开门。” “……这傻子。”蓝姑姑被雨迷了眼,哭不出来了。 跟着这么一个主子,她每天都提心吊胆,担心时日无多。 可没有想到,门环的“咚咚”声里,门却开了。 探出头的人,撑了一把油纸伞,是个熟面孔。 墨九没动,蓝姑姑却失声惊唤,“薛侍统?” 盯着墨九的脸,薛昉的脸稍微拉了拉,似乎也有些惊疑,“墨姐儿果然来了?” “这话问得稀奇。”墨九探头往里一望,小狗似的嗅了嗅,“莫非你早就晓得我要来?” 薛昉也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