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嫁。” 这货是个犟的,恼羞成怒之下,也不管马车是否在前行,扯住车帘子就往下跳。 萧乾也不二话,轻哼一声,打马冲到帘前,便是一扬手。 墨九只觉鼻尖香风一扫,再看他容颜时,视线便有些模糊。 下一瞬,她身子一软,便在惯性作用之下向他扑去。 “混……账……” 一根手指头,堪堪接住了她。 萧乾修长的指,点在她的眉间,往后轻轻一按。 重重的“砰”声响过,墨九倒在了马车里。 短短时间之内,她第二次被他放倒。 在失去意识之前,墨九最后的想法只有一个——早知道学医了。 世界清静了,众人愣愣看着萧乾,谁也没敢吭声儿。 萧乾眉目清冷,也不去撩帘子看她,只嘱咐玫儿上去为她盖上一件衣裳。 马车上置了冰,虽是夏季,凉气也容易过体,他可不想她病死在路上。 —— 这一日的行程,墨九又是在昏睡中渡过的。 等她再次从马车上醒来,已经到达三江驿站了。 她又一次见到了蓝姑姑,在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 蓝姑姑是从盱眙赶来和她汇合的,带来了她的嫁妆和行李,还有她便宜娘的千叮万嘱:一定要好好过日子,要孝敬公婆,要友爱妯娌,要善待小叔……墨九最不能忍的就是最后一点,她觉得疯的人不是墨九儿,根本就是她娘。 这小叔子需要她善待吗?他能善待她就不错了。 墨九连续吃了两次亏,连与萧乾吵架的心思都没了。 在她心里,萧乾的形象与小说里描写的那种又俊又邪的反派没有区别,俨然一个东方不败,就连呼吸都有毒,她见着他能绕着走就绕着走,实在避不开,也须得离他十尺。好在,他似乎也懒得理她,对她回避的态度很是认同。 于是,两个人入驻三江驿站,便再无交集。 墨九的待嫁身份,在这行人眼中是认定了,人人都拿她当萧家未来的少夫人看待,吃住都很妥帖,而且萧乾似乎也不怕她跑掉,并没有派人监视,她的身边除了蓝姑姑,便只剩下玫儿了。 可蓝姑姑与玫儿都不是能好好唠嗑的人,在这个她至今无法产生代入感的时代,她便有些无趣。 唯一能给她带来安慰的就是——满地都有“古董”可以瞧。 除了吃和睡,古董是她唯三的爱好。 不过,古董这东西也是要看质量的,她能接触到的,也都不算什么特别好的物什儿。为此,她踌躇再三,终于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偷偷潜入萧乾的房间,将他那些五花八门的瓶瓶罐罐都摸了一遍,才总算止住了心里的痒——可心不痒,手却痒了。 从萧乾的屋子回来,她手上过敏发痒,挠挠几下,很快红疙瘩便蹿遍了全身。 她痒得直跳脚,正喊蓝姑姑找医生,薛昉就送来了一个有着金鱼花纹的小青瓷碰,说给姑娘擦身子用。 墨九边挠痒边疑惑,“擦什么身子?” 薛昉这小子太老实,红着脸说:“使君交代,姑娘身上痒,这是止痒的。” 这样私密的事他怎会知道?除非他就是始作俑者。 想到这个,墨九顿时气急攻心,“告诉他,他全家都痒——” 她把薛昉赶出去了,却把小瓷瓶留下来。 为了避免药物有毒,受到第二次伤害,她下楼哄骗来了旺财兄,在它厚厚的脚掌上做了一个“皮试”,仔细观察了足足一刻钟,见旺财兄并没有“狗颜残喘”,她方才放心地回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