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故意避孕时都没叫阿禾去喝那个伤身子的避子汤,今晚韶亓荇却做到了! 这个仇,他会自己去讨回来! * 第二日是正月初一,各皇子本就要携家带口进宫祭祖的。 韶亓箫这一家三口前一晚留宿宫中,早上便是在锦墨轩梳妆好了直接前去。 然后,二皇子韶亓萱又斜着眼睛把韶亓箫瞪了又瞪。 平日里,皇子们没有正当理由是不能在宫留宿的——已经出宫建府,又大婚了,那自然是要住到大兴宫外头去;能在大婚后还住在宫里的,那是储君! 即使自己一个母妃在世并且还掌着宫权的长子尚且不能例外,偏他韶亓箫一个母妃早逝的却做到了!竟还是除夕夜里! 韶亓萱神态之明显,叫承元帝都脸色难看得咳嗽了声。 见状,韶亓萱才一缩脖子,乖觉地不瞪了。 * 忙完了正月,韶亓箫便开始早出晚归。 赵敏禾原以为他是殿中省的事务繁忙,过了几日到他商行大大小小的管事常来府里时才明白,他忙的是他商行的事。 当她问起商行可是遇到了麻烦时,韶亓箫顿了顿,却道:“我着人打探那夜的事呢。” 赵敏禾道:“不是连父皇那里也查不出什么来了吗?” 韶亓箫不想对着她的眼睛撒谎骗她,只好抬头望向远处,说道:“我总是不甘心,所以让人暗中多查一查。” 他明知真凶是谁,却没办法与她开口道明真相。因为这涉及了前世之事,他便无所适从。 先前他只担忧她会怎么看待他那离奇的遭遇,会不会将他视为怪物。但自从前世的那个女子出现他面前之后,这段时日他渐渐有了其他的担忧。那时候她嫁了别人,他也娶了别人;他十七岁就有了别人给他生的庶长子,她先是为了别人流掉了一个儿子,后来又生了别人的女儿——前世他们之间的交集,似乎只有那初遇时的短短几日才是美好的。 这样的事实,叫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这些日子来,他所做的自然不是什么解决商行的困境。而是想办法打击五皇子韶亓荇名下的产业。 前世他与韶亓荇亲近的好处之一,便是他十分清楚韶亓荇的软肋。朝堂上目前他找不到打击的点,但是于钱财上,打击的余地可就多多了。 只不过,如今韶亓荇只怕还在庆幸自己没有被查到,或许还在沾沾自喜自己依旧可以隐在暗处布局。 但于他而已,情况却刚好相反——现在是韶亓荇在明而他在暗,同时他也不打算放弃这一优势。 如此一来,做那些侵吞韶亓荇产业的事就不能明目张胆地从他自己的商行动手,但他这些年私底下也并非什么暗招都没有,即使要多绕几个弯,另外多寻些人手做事,也并非是难事。只是重在谨慎、别叫韶亓荇抓到把柄而已,若能做成意外或正常的竞争那是最好。 同时,韶亓箫也明白,他必须把握好度,做得太过之后若韶亓荇翻了底地去查,就容易明白这是人为的。 被追查到自己头上事小,但他不想以后时时刻刻都防备着一条毒蛇,毕竟他无法肯定韶亓荇要何时才会彻底失势,而承元帝尚有二十年才会退位。若韶亓荇这一世也要到新朝之后方会失势,那自己岂不是要防备上二十年?! 当然,他也可以等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