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就愣了,于是也不等顾溪桥气势汹汹地向前走去,想看看萧云身边的那个妖艳贱货是谁。 走到边上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那个妖艳贱货的脸,然后立马变得和蔼可亲起来,“萧小姐,你好,这位是?” “唐先生,您好。”突然见到唐清秋,对方还过来找她,萧云虽然有点儿奇怪但还是给介绍了一下,“这是我朋友,伍弘文。” “都是熟人了这么客气干嘛。”顾溪桥从后面慢悠悠地走过来。 这一行人真正懂油画的只有顾溪桥,但其他人却依旧看得很认真,尤其是萧云,特地找导演请了半天假过来。 里面汇集了不少知名人士的画,然而所有进来的人,都被挂在中间的那幅画给吸引住了目光。 负责画展的人似乎是故意的,将这幅画放在对着进门的地方,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画手用浓厚的油彩和超现实的手法构造了这幅画,笔触精巧而细腻,画中跃然出现了一个华国普通中年妇女的形象,她眼光温柔包容,让所有触碰到这双眼的人都不由停下脚步。 这幅画充满了灵气,还有作画之人的情感。 “原以为这次我这个徒弟会一鸣惊人,没想到啊。”画廊尽头的办公室,一个头发有点儿花白的老人感慨。 吴先生喝了一杯茶,眼睛却不离监控,监控正对着那副被挂在中央的画,“该发光的总会发光,乌老您也别心急。” 这位老人是b大的乌教授,在油画上颇有造诣,只是近些年有那么一点儿时运不济,他教过两个尤其出色的徒弟,一个是裘阳,当年仅次于沐云帆的那位。 如果当年没有沐云帆横空出世,那么现在裘阳也该世界闻名了,却偏偏现在出了这么一个沐云帆。 沉寂了几年,乌教授好不容易又看中一个好苗子孟子华,悉心教导了三年,准备今年放出来一鸣惊人的,可没想到被惊到的是他自己。 这就是跟天才同一个时代的忧伤,如果是往年,孟子华与裘阳这般人才不会无人问津,然而现在却只成为了一个陪衬。 “这个一顾千年到底是谁?不该没听说才是啊。”乌教授突然开口,“不会又是司马先生的学生吧?” 这么恐怖的天赋,恐怕也只有司马钧能够教得出来了。 “还真不是,”吴先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个人是不会愿意做司马先生的徒弟的,而且她年轻到难以想象,如果运气好,大概你待会能看到她。” “不愿意做司马先生的徒弟?!”乌教授愣了。 司马钧是谁?那是华国油画界、艺术界公认的第一人,其绘画技术跟经验都是顶尖的,在国际上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师级人物,无数人趋之若鹜,竟然还有不愿意做他徒弟的? 吴先生淡淡一笑,“你且看吧。” 他卖了个关子。 乌教授被他讲得心里仿如一只小猫爪子挠啊挠的,但对方却偏偏保持着一副高冷样,气得他好想骂人! 却偏偏碍于好奇,没有办法,只得苦等。 楼下,沐云帆一直站在那幅画底下,其实这次主办方找他做评为的时候他本不想来的,但是司马钧说了这次比较特殊,不能拒绝,他便来了,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幅画。 他死死地盯着这幅画,目光极为深沉,与其说是盯着这幅画,不如说是盯着画底下的四个字——“一顾千年”。 站了好一会儿,他抿了抿唇,然后转身走开。 画廊里面的人很多,但却一点儿也不吵,偶尔有交谈的声音也压得非常低,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在交谈被挂在中央的那幅画。 有人在猜测绘画者的年龄,有人在猜测绘画者的性别。m.zGxXH.org